大闯跟我开着玩笑,但是说的话又阴阳怪气的,是帮我,还是要卖我?我也笑呵呵的继续打听一下:“大闯哥,张坤他们带多少人我都不会被吓尿,我就怕你到时给我吓尿了。”大闯骂我:“去你妈的。”然后踹了我一脚,说:“老子今天肯定帮你搞定,行了吧!但是我哥们们你得帮我招待好。”
我一听大闯这话,稳了。我笑着说:“没问题,大闯哥,一人一盒烟,外加路费20元打车,行不行?”大闯一听,用疑问的口气问我:“你这么有钱?你看我带多少兄弟?”我:“那怎么办,不能丢你面子啊。”大闯摆手说:“不用了,一人一盒烟就行了。”
本来我早上要拿烟的,但是起来晚了,烟也没拿。我赶紧给慕容清清打电话,把她叫醒了,让她把烟带过来。家里都是后爹留的好烟,都是用来送礼的,所以拿10条过来没问题。慕容清清告诉我,她一会就过来,让我小心点。
这一次大闯没有狮子大开口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昨天给了他1000元钱,要不然就大闯那德行,不会少问我要好处的。这时霍帆也凑到我旁边,跟我小声说:“鹏儿,大闯这我给钱了,你别给他哈。”我一听,心里都明白了。我和霍帆两人一起走,大闯和他带来的几个大哥并排一起走。
霍帆一边走一边介绍大闯带来的几个大人物,霍帆这小子最近跟大闯混的挺密切的,看来又认识了不少面孔,但是人家认不认识他就不一定了。听着霍帆的介绍,我往人群中看去,突然又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烟疤女的对象,嘴贱男也在其中。我以前找过他帮了很多的忙,虽然最近没什么联系,但是也不能装作没看见。
我和霍帆放慢了脚步,往旁边凑了凑,就走进了嘴贱男的身边,我主动打招呼:“哥,好久不见了。”嘴贱男笑着也跟我和气的打招呼:“对啊,最近混的挺好的呗,也不找我了啊。”我:“哪有啊,一直找你和晨姐帮忙,怪不好意思的。”嘴贱男:“今天是不是帮你打定点啊?”
我嗯了一声,嘴贱男:“下次有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别客气。”我挠挠头的不好意思的笑了,感觉自己有点不懂事,就算不找烟疤女和嘴贱男帮忙,平时也应该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嘴贱男有说:“不过,今天你挺有牌面啊,大闯可是帮你找了不少人,你也没少大出血吧。”
嘴贱男明显很了解大闯的为人才会这么的问我,我摇摇头说:“对啊,我和我哥们霍帆都没少给他钱,一会还让我妹从家拿10条烟过来。”嘴贱男用眼神示意我靠近他一些,我直接整个人靠在了嘴贱男的嘴边。嘴贱男说:“大闯这人其实特别的讲义气,但是混久了,也看的明白,贪钱。”
我嗯了一声,继续听:“你开始就露富了,所以大闯才会帮你一次,问你要一次钱。你要是藏一藏,打打感情牌,大闯一样会像现在这么帮你,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当时其实没太懂嘴贱男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嗯了一声。嘴贱男说:“你嗯什么嗯,我还是给你指条路吧。今天过后,你把你电话号码留在大闯电话里,告诉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
嘴贱男大概意思就是让我平时替大闯多卖卖命,不要一直当顾客,要多当当打手。我当时听完这话,心里很暖,暖的是,好久不见的嘴贱男对我还是挺掏心的。我也赶紧继续套套热乎的询问嘴贱男近况:“哥,你和晨姐都毕业了吧,你俩考哪了?”嘴贱男:“你晨姐早不念了,你什么脑子,她最近马上要不在大连了,你抽空自己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吧。”
我:“那你呢,哥?”嘴贱男这时抬头示意前方,我顺着嘴贱男的示意,看了过去,是大闯身后的丁健威。我寻思和他有什么关系?这时嘴贱男开口说:“和他一个学校,广电。”我说:“哥,你怎么没去念个三本啊,怎么去读大专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丁健威的?”
嘴贱男说:“这小子是我们学校现在的天,听说他最近在外面打定点吃亏了,我就打听了一下,那个让他吃亏的叫钟鹏,我一想,这不是和我认识的那个钟鹏重名了吗?能叫钟鹏,还混的这么好,肯定就是你了,所以我知道你俩认识。”我得意的呵呵笑了几声,说:“哎,也别这么说,那天其实我也吃亏了,算个平手吧,大闯哥在中间挡了一下。”
嘴贱男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还看他不爽?没事,哥过几天让广电换一个天,到时给你好消息。”我的天,嘴贱男这话说的霸气,我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嘴贱男是我出来混这么久,同龄人里我感觉混的最有气质的一个大混子,我是真心佩服他。我说:“哥,到时需要我的地方,叫我一声,这是我现在的电话,你帮我那么多次,也让我出点力。”
嘴贱男记下了我的电话,我也重新记下了嘴贱男的电话。我俩说着说着就到了后山的空地,刘源远,邹雨航和师兄他们全在那等着。大伙汇合后,我站在一旁不像个带头的,倒是大闯和铁拳哥还有魏晨和丁健威4个人站在了最前面。当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大闯喊嘴贱男上他旁边站着,嘴贱男摆手示意不过去。
感觉嘴贱男好像是给我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刘源远和我们班的高三同学在发家伙,人手一个木棍。师兄和我好久不见,这小子身体又壮了很多,一见面就先教我两招新招。我虽然没学会,但是看到师兄我就想起我好久没用的绝杀技了。我问师兄孟铸:“师兄,你去比赛的时候,有没有用木村锁KO对方的?”师兄哈哈哈笑了一下说没有。
我告诉师兄,我最近打架都不用木村锁了,有点生疏。师兄趁着对方人还没来,又跟我来回练了几下木村锁的技术。我和师兄在来回切磋的时候,一旁的小混子看不下去了,嘲笑我俩:“演戏呢?出来混,像你俩这么打架,早被打死了,还是这玩意好用。”说着他把手中的木棒拎了两圈。
说话的这个小混子,是大闯带来的,那口气和表情明显瞧不上我和师兄。师兄转身看了看他,对他说:“那你试试。”我赶紧劝架:“算了,算了,咱俩玩咱俩的。”那小混子骂了一句:“现在的小比崽子,就是欠收拾。”师兄本身长的矮,而且面相长的也小,所以他平时最烦人家说他小崽子之类的话。
师兄当时就怒了,把我推开,大声的叫了起来:“来,大家都看看,是你拿家伙好用,还是我赤手空拳的假招式好用。”师兄这一喊,我们的人都看了过来,铁拳哥没有劝架,反而起哄:“我靠,你们别惹孟铸,人家刚从外面比赛回来,冠军啊。”铁拳哥的口气,完全是拱火加看热闹。
那小混子看了看大闯,大闯也放话了:“闹归闹,别伤和气,要打的人还没来呢,咱们自己玩玩也行。”大闯说完之后,我们的人就把师兄和那个小混子围在了中间,都准备看戏。那小混子刚开始没动,在等师兄先动手,好像是让着师兄。师兄也没动,还挑衅:“不用客气,能弄死我更好。”
小混子安奈不住了,一棍子就抡了上去。师兄瞬间弯腰低头往前一冲,然后双手抱住小混子的腰,直接给小混子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紧接着,师兄整个人用力往地上一倒,一个干净利落的抱摔把那个小混子摔在了地上。摔下去后的一瞬间,那个小混子手中的木棍也撒手了,整个人的眼神都懵了。
当时师兄已经赢了,不过师兄并没有停手,而是把小混子的一只胳膊摁在了地上,快速的使出了木村锁。师兄一用力,当时我就感觉不好,因为师兄用力太大了。正常使用木村锁都可以在关键时刻停一下,给对手一个服输的机会。师兄这一次动作连贯,用出了全力,那个小混子的胳膊,在大家的注视下,瞬间变了形,脱臼了。
师兄这时开口说:“今天我手下留情,没给你弄断,记住了,以后不要瞧不起人。”师兄又对我们围观的人喊:“没事,我有数,我要是再狠点,他胳膊就废了。养一两个月就好了。”我当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师兄有点冲动了,而且脾气又变得更加暴躁了。真的没必要下手这么狠。
大闯在一旁也皱起了眉头,好像要发怒,不过铁拳哥上前解围。铁拳哥说他会治脱臼,于是帮着那个小混子治了一下胳膊。我也赶紧上前说了两句道歉的话,还说医药费我出。那个小混子毕竟也是出来混的,自己已经输了,不想太掉价,就没有翻脸。不过他的胳膊就像师兄说的那样,一两个月才能养好,基本近期是废了。
小插曲过后,我们大约等了一会,张坤他们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小路走来,我们双方就把整个后山空地给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