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是搞不定华英会,咱们以后在泰南北部可就没得混了!”黑暗中,清河市某处高楼上,一个穿着黑色风皮的男子站在窗前,从军用望远镜里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华英会总部,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在泰南地区,从来没有黑帮可以像今日的华英会这样有恃无恐,不仅帮里成员全副武装在大门口晃来晃去,而且还敢正大光明地把一车车军火接进自己的总部里。
“背后捅来的刀子最是要命。”身后沙里,一个中年男子苦笑着说道,“阮天风现在恐怕比钟哲远更想要老大的命啊!”
“南哥,我一直挺好奇,老大当初到底干了什么,让钟哲远这小子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干了件很舒服的事。不过,我劝你以后最好别再打听,因为知道得越多,有时候想活下去就越不容易。”中年男子忆起当初在华人餐馆里生的一幕,笑得有些阴阳怪气。正所谓风水流轮转,谁能想到当初在枪口下侥幸活下来的一个餐馆小工,今日竟然会成为一个强大派帮的领?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把老**得来躲到了山里……
“多谢南哥。”穿黑衣风衣的男子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急忙闭了嘴,又拿起望远镜认真地观察着。
“二号点位,报告情况!”中年男子打开通讯器,轻声说道。
“一切正常!”
“三号点位,报告情况!”
“一切正常!”
“四号点位,报告情况!”
“一切正常!”
收到其他三个监视点位的报告后,中年男子掏出手机,飞快地出了一条短信。
华英会总部大楼。
来自钟哲远的一道命令,让休息厅内顿时炸了锅。
“哈哈,让你小子跟我争,没争过吧!”一脸得色的赵铁胆擂着自己的胸膛,冲着身边的乔斯年大吼大叫道,“瞧瞧这身板,这才是敢死队长的料!”
乔斯年默默抬手,在脸上轻轻抹了把后,用身边东区负责人龙秋阳的衣服擦了擦。
“乔斯年,你他么五行缺德啊!”龙秋阳翘起兰花指,美玉般的脸庞腾起了薄薄的怒意,看上去极为妖娆。
“老子这个攻坚主力都被喷了一脸,你这个预备队队长有啥意见?”乔斯年斜着眼瞅着他,嘿嘿冷笑道。
“四肢达的家伙,当然适合当敢死队长了。”龙秋阳一脸鄙夷地看了眼意气风的赵铁胆,从鼻孔里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们这是嫉妒,我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等着看哥威风八面地杀进山里去吧!”赵铁胆大气地说道。
“你们闹够了没有?都他么存心洗涮老娘是不?”脸上笼着一层冰霜,一直沉默不语的潘媚儿突然一拍身侧的茶几站了起来。
长靴铛地蹬在茶几上,修长的大腿带起一片雪光,晃得众人眼晕。
“老娘是女人,但女人怎么了,天生该被你们这群男人歧视吗?”愤怒的潘媚儿从长靴里拔出寒光闪闪的匕,刷地划开了自己的上衣,“看清楚点,老娘和死神打交道的次数不比你们任何人少!”
雪白的胸口上,三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横在高耸的丰盈上方。一刀,是少女时代杀死欺凌自己的黑帮分子时留下的,一刀,是在华英会崛起过程中的搏杀中付出的代价。而最为致命的一刀,则是挡在钟哲远背后替他挨的。
三个大男人顿时作声不得,因为他们这时才想起潘媚儿被安排留守这件事。论战力,论资历,论地位,她都是四人中当之无愧的老大,谁也没想到钟哲远在这场战斗中竟然将她排除在外了。
“媚姐,对不起啊!”赵铁胆低头着闷声道。
“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你跟我们吼也没用啊,得找会长才行。”乔斯年陪着笑脸说道。
“情之一字,令多少女人疯狂啊……”龙秋阳看着潘媚儿,摇头轻叹道。在华英会过去所有的战斗中,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但骨子里去痴情到了极点的傻女人,每一次都会守在那块石头身边。可是,乌田山一战,钟哲远却一脚把她踢了开,让她呆在华英会总部里看家,这叫她情何以堪?
潘媚儿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咬着牙将匕插进了长靴中,掩上衣服走出了休息厅。
钟哲远站在窗前,听着身后传来的咚咚脚步声,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知道来的人一定是潘媚儿。
但他没有回头,反倒从胸口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相处,出神地看着。
“钟哲远,为什么不让我去!给我个理由!”潘媚儿站在他身后,怒气冲冲地吼道。
“这一战,是为了她!”钟哲远转身,朝她举起了手中的照片。
潘媚儿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她定定地看着他,到了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数年的时光,朝夕的陪伴,终抵不过岁月深处那个女人留下的柔情。
“带你去,对她不公平。”钟哲远朝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潘媚儿的身前。
泪水,无声滑出了眼眶,绝望的潘媚儿看着眼前英俊的脸庞,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不就是个死吗?让我去!黄泉路上各走各的,老娘他么的绝不粘着你!”
这个时候,钟哲远突然做了让潘媚儿很意外的动作,打断了她的咆哮。
他伸出手,轻轻地抹掉了她的眼泪:“我话还没说完,你激动什么?这一战是为了她,但我若能活着回来,我就娶你。”
潘媚儿的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什么?”她抬头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是能活着回来,我就娶你做我的老婆!”钟哲远平静地说着,将手里的照片塞到了她的手里,“要是我死了,就让她陪着我,你可别为我守活寡!”
在那么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潘媚儿突然尘叫着跳起来一把抱住了身前的男人。
“钟哲远,你个混蛋!”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他的腰,疯狂地笑了起来。
钟哲远搂着她浑圆的臀,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我不想我的女人再离开我,所以我让你留守。这是我的一点私心,你可别告诉那群浑人。”
“答应我,活着回来!”潘媚儿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呢喃着。
(父亲的病,本来确诊为病毒性脑膜炎,进入了正常治疗过程,但今天又出现反复,开始烧。医生说下周还要做一次腰部穿刺抽脑积液检查。我本想尽快把更新稳定下来,但考虑到后面可能还要转院,所以不敢跟大家保证。我会尽量保持更新,如有情况会提前通知。特殊情况,请大家理解下,谢谢!)(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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