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了一声,用剑指着他骂道:“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是谁把你救出来的吗?竟然暗算你的恩人!”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米修,米修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鸟语,银甲人很不屑地对我哼了一声,继续杀了过来。.⒉3TT.
很生气又要被御宇追杀,刚吸了一口气准备大战银甲人,只见御宇白光一闪,剑尖直指银甲人并狠狠地一刺。银甲人一声惨叫,本能地松了手去捂被御宇刺伤的下颌。
好啊,御宇完善了系统,没有受到控制!
它得了空,一束激光射向银甲人。不过银甲人用手套一挡,竟然把激光都挡住了。御宇也不犹豫,又迅以切的方式向银甲人的脖子划去。银甲人反应极快,伸手去抓御宇,御宇可不再给他机会,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热的大铁球,银甲人抓到了火球竟然没有把银手套烫坏,他也没有被烫到的意思,也难怪,能抵挡住激光的银手套又怎么会怕热呢。
银甲有些迟疑,似乎对于这个大铁球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攻击我,势必要把大铁球扔出去,那么御宇将不再受他控制,如果拿在手中,却颇为碍事,无法攻击我。
大铁球很是得意地左右晃动,银甲人生怕铁球掉下去,只好两只手捧住了。
御宇开始顽皮了,它突然膨胀起来,像是被吹起来的汽球。现在大家都看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还是米修机灵,对着银甲人一通哇啦,银甲人似乎恍然大悟,两只手抱住了大大的铁球,用力地捏着,他可不是要把铁球捏扁,只见他的手套不时地出一丝丝的白光来。我很是担心,毕竟御宇不是真正的大铁球,这样一来,不会破坏它的系统吗?
大铁球本来已经不是火球的模样,不过被他那么一捏逐渐变得通红,那是钢铁在铸铁炉中的模样。我离的不近,却感觉到脸似乎被火炉烘烤一般。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大火球突然轰然爆炸,一大片火光充斥了我的眼睛。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生。我傻了,御宇死了吗?
暗夜痛苦地叫道:“御宇!”一道闪电般地冲了过去。
直到暗夜冲到爆炸中心,我才恍然清醒,只见银甲人被炸得四分五裂,残破的身体沾满了血,虽然那血是淡红色的,御宇也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碎片,我看着那些碎片,不由一阵心疼。
米修暴怒了,他也冲到爆炸中心,拾起银甲人的残骸,看了看又用力地抛向一边。伸手去抓正在四下划拉铁球残片的暗夜。
暗夜一身的毛直立起来,两只尖牙咬住米修抓他的手。我怕暗夜吃亏,挥剑冲了上去,却被长风截住和我打起来。
战斗开始,楚楚和东平也醒过腔来,都冲过来和我一起战长风。
东平朝我喊:“天哥,你快去帮暗夜,我和楚楚能牵住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抽了一个空,跳出来冲向暗夜。此时的暗夜被米修紧紧抓在手中,拼命挣扎,极为痛苦。
我愤怒地高喊:“放了暗夜,你不是要统治地球乃至宇宙吗?和一个小兽较劲有什么意思!再说也不是他杀了你的人,我的御宇也牺牲了!”
米修暴怒的模样极为恐怖,那是一张扭曲的脸,上面布满了粗大的筋条和如蛛丝般的红血丝。他怒吼道:“他是我的助手,是我永远的伙伴,我费尽心力才知道怎么去救他,又等了很久才把他救出来。刚刚救出来就牺牲了,这是无法弥补的,你们都要为他陪葬!长风,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部都杀掉!”
暗夜突然暴长,竟然大了两三倍。他握爪为拳击向米修。米修真不愧是高深莫测,暗夜的拳击到他的身上,却被紧紧地吸住了。我冲向米修,然而还不等我到他面前,就感觉到一阵强大的排斥之力,把我牢牢地定在那里动不了。
暗夜张开已经变成血盆大口的嘴,一大团火焰冲了出来。米修一个没提防,被烧了个正着。
他终于吃了痛,松开紧抓住暗夜的手。暗夜总算脱离了他的魔爪,也恢复了原来的身形。不过他并没有逃走,而是用一只小前爪指着米修,怒目而视:“咱们的账一会儿再算,你让我把御宇收集起来,我要安葬他!”
说到最后他竟然哽咽了。我湿了眼眶,没想到御宇能牺牲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它一定是洞察了极大的危险才作出了牺牲的。
御宇,这个地球前世星球唯一的幸存者,虽然只是一个机器人,却在保卫地球的战斗中不退缩,不容忍,勇敢地与敌人做着顽强的斗争。它兑现了它的承诺,可我,这个它寄以希望的宿主,却眼睁睁地看着他爆炸,无能为力。
我剑指米修,愤怒地说:“已经是生死局了,你就不能耐心地等一会儿,也把你的伙伴收起来安葬吗?”
米修傲慢地说:“我们西罗星人以生者为大,死了就是死了,既没有灵魂也没有重生,一副皮囊有什么可葬的,随便当垃圾扔掉就是了。”
对死人这么不尊重,就算没有灵魂不能重生,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伙伴,连个念想都不留,看来西罗星是一个生性残暴的星球,难怪会导致战火纷飞了。我哼了一声,不想同他理论,只是监视住他,不让他再难为暗夜。
楚楚和东平力战长风,我偷瞄了一眼,感觉长风的动作似乎不那么凌厉了,而楚楚和东平打得也不是很吃力。这个现象让我很惊讶,难道长风的思想有所转变?
我没有过去帮忙,怕打破了此刻有所缓和的局面。
我更担心米修这个老家伙会对暗夜怎么样,刚才暗夜的暴长吓了我一跳,它那个大火团也挺震撼,米修的脸被他那么一烧,已经有些许黑色,估计他脸上的汗毛都被烧没了。没想到他这么大的一个人物居然在一个小兽手中吃瘪。不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到要收拾暗夜。
不过看他又回到椅子上,端起了茶杯,我稍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