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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中国队输才是爱国!?杨不过的问题几乎令在场所有的人心生犹豫,难以对答。
“彩神,你不是为了爱国才下大注买中国队输盘的吧?”老宋阴阳怪气地问武笔。
武笔咧嘴笑道:“我买中国队输盘,是因为它会输盘。”
“此话怎讲?”小赔率问道,“彩神,难道你真的有什么内幕消息?”
武笔又笑笑说:“哪有什么内幕消息,我不过是听高人指点而已。”
老宋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什么高人啊?能不能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唉!”小赔率斜了老宋一眼,说:“现在彩神不就是高人嘛?”
“噢!对对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老宋赶忙给自己打起圆场。
“不敢当!不敢当!”武笔摆了摆手,脸上却挂着傲慢的笑容,语气抑扬顿挫道,“其实我今晚话说的已经有点儿多了,道破天机,没准就要折寿了。”
“您别这么说呀!”小赔率说,“我们可都还指望着你指点迷津呢!”
“说的是啊!”张老板也附和道,“彩神,你现在可是真真正正成了咱们大家伙儿的财神爷了!你要是怕折寿,可以少说话或者不说话,只要在我这儿打票就行了。”
其实张老板最关心的是彩民在他的投注站买彩票,如今大家知道武笔每买必中,跟单的人不在少数,注码也比往常自选时高出很多,所以他固然一心想留住武笔这个重要的客户。
“没错!”小赔率又道,“大家当然不想劳您折寿,但张老板今后你可要多费心了,好好记下来每天彩神买了什么,而且到时候可不要给我们来个天机不可泄露噢!”
“放心!有福同享,我老张可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张老板说。
见话题一时间被转移到了武笔身上,面前的两个学生看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杨不过摇了摇头,转身到柜台前拿起张老板为他打好的厚厚几打彩票,装进他的盒子打算离开,忽然听到老宋在身后喊道:“老杨头儿,你还没告诉大家伙儿你那套歪理邪说的答案呢!到底为什么买中国队输才是爱国啊?”
杨不过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又准备前行,只听门口有人朗声道:“大家之所以买彩票押中国队赢,无非是想跟祖国同荣辱,共胜负,只是大家都没有考虑到足球比赛与足球彩票之间的关系。”
“时瑜亮!”常奋斗和吴有望着站在门口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异口同声叫道。
“杨老师好!”时瑜亮恭敬有加地跟杨不过打了个招呼,又朝常奋斗和吴有挥了下手。
杨不过冲他点了点头,问道:“你也喜欢买足彩?”
“我倒是从来没买过。”时瑜亮回答道。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杨不过又问。
时瑜亮把目光转向常奋斗和吴有,说:“我来找他们俩组队打cs(counter-strike,反恐精英)。”
杨不过听罢沉下脸来,说:“下个月就要期末考了,你却大半夜的忙着打游戏,难道你那么有信心能通过我的《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时瑜亮面带笑意说:“大家都说杨老师的《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很难学,想通过考试更是难上加难,按道理现在也正是复习的关键时刻,但隔壁宿舍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向我们挑战,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我不接受他们的挑战,就好像怕了他们。”
“就是!”常奋斗在一旁道,“就凭隔壁那几把破枪,也敢来挑战,非得好好爆爆他们的头不可!”
听说要打cs,吴有也顿时兴奋起来,说:“对!爆头,必须地!最近干什么都不顺,正好拿他们败败火。”
杨不过脸色铁青瞪了二人一眼,却听时瑜亮道:“不过今晚我来这里还真是无心插柳,凑巧听到杨老师您提到的买足彩和爱国的问题,很多人觉得足彩不过是一种游戏,但我却认为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经济学问题。”
这时小赔率插嘴道:“这位小兄弟,虽然你不买彩票,但我觉得你的观点很独到,那你不妨从数学和经济学的角度,给我们分析一下。”
时瑜亮继续说道:“杨老师,刚刚我用你教给我们的数学模型理论简单思考了一下……”
“数学模型是什么?”小赔率打断他的话,问道。
“数学模型(thetical-del)是关于部分现实世界和为一种特殊目的而作的一个抽象的、简化的结构。”时瑜亮解释道,“具体来说,就是为了某种目的,用字母、数字及其它数学符号建立起来的等式或不等式以及图表、图象、框图等描述客观事物的特征及其内在联系的数学结构表达式。它是数学理论与实际问题相结合的一门科学。它将现实问题归结为相应的数学问题,并在此基础上利用数学的概念、方法和理论进行深入的分析和研究,从而从定性或定量的角度来刻画实际问题,并为解决现实问题提供精确的数据或可靠的指导。”
“听起来好深奥噢!”小赔率叹道。
“还是说点儿咱们大家伙儿都能听懂的吧!”老宋说,“省得老让他在那里‘噢噢’地叫。”
时瑜亮付之一笑,说道:“那就说说中国队明天打香港那场球吧!请问谁买中国队胜了?”
时瑜亮看着众人,众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常奋斗用手捅了捅老宋,说:“你买了。”
“我?噢……噢……”老宋拍着自己的脑门说,“刚才是买了八百块钱的,其实都是冲你老师老杨头儿买的。”
“那你觉得有多少人想法跟你一样?”时瑜亮问。
“爱国的人肯定不少吧!”老宋以不屑的目光扫视众人,说,“虽然世风日下,但我相信全市怎么也得有八百多个我吧!全中国就是千千万万个我!”
“你别在那里想当然,很多人支持中国队却不买彩票,也有很多人买彩票却根本不看中国队比赛。”张老板说,“另外,有好多人不喜欢太早下注,他们喜欢买当天的比赛,所以多数买中国队比赛的人应该是在明天下注!”
“张老板是吧?本市有多少家足彩投注站?”时瑜亮问。
“这个嘛!我算算,竞彩加体彩的话,五个区的话……”张老板说着,掰起了手指。
“二十三家。”小赔率随口说道。
张老板面露惊讶道:“哎呀!没看出来,你门儿清啊!你不是在每家店里都下注吧?”
“无非是想多交几个朋友罢了,要说下注,最大的注码可都下在张老板你这里了。”小赔率说,“再说了,如今你店里请来了彩神,我以后更得天天来拜拜不是?”
时瑜亮拉回话题道:“张老板,常来你店里的彩民有多少?”
“往少了说,也得有上百号人吧!”
“假设是一百,二十三家投注站就是两千三百。”时瑜亮推算道。
“还有很多彩民喜欢在网上或者用手机下注。”小赔率补充道。
时瑜亮继续计算着,说:“再翻三倍的话,就是六千九百。全省大大小小的城市有二十几座,粗算乘上十倍,就是六万九千,全国有三十四个行政区,算下来就是……”
“两百三十四万六千。”小赔率口算便得出了结果。
“计算很准确。”杨不过点头道,随后扭头瞥了小赔率一眼。
耳边一连串的数字听得老宋有些不耐烦了,嚷道:“我说小赔率呀,你什么时候变成大数据了!”
“好!比较保守地估计,中国至少有两百多万的足彩彩民。”时瑜亮说,“那么作为一个彩民,相对平均的投注额大约是多少?”
“最少两块一注。”张老板说。
老宋把嘴一撇,说:“我见过一场球下注几十万的。”
言外之意,好像别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华崽儿轻轻哼了一声,小声道:“几十万在利兴的空中赌场里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龙熙蕊扯了扯她的手,示意不要多嘴。
老宋应该是没听到华崽儿的讥讽,一脸得意道:“要我说,平均单场下注低于一百元的,根本就算不得一个彩民。”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常奋斗大声道:“话不能这么说啊!真正的技术型彩民就应该以小博大,几十块钱猜中上千元的大奖,那才叫本事!”
“我头一次听说上千元也叫大奖的!”老宋嗤之以鼻道,“我买14场基本每单都过万,中了就五百万,那才叫大奖!”
“可是你中过吗?”吴有也加入争辩,说,“那些钱要是拿给我们来用,就肯定不是你那种下注策略……”
老宋向来有些瞧不起那些没有固定收入、投注颇为拮据的大学生,此刻见两个学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指责自己下注缺乏技巧,不禁火冒三丈,骂道:“都给我闭嘴,少在我面前bb,没钱就别在这儿冒充彩民,滚回学校啃你的书本去吧!”
见双方越说火气越大,小赔率赶忙站出来劝解:“大家都少说两句,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以前互相出谋划策的阶级友爱啦?诶!时瑜亮,你刚刚说到哪啦?对,投注注额的问题,有人就愿意小赌怡情,两块、几块的都有,而那些喜欢乾坤一掷,随便一场球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倒也大有人在。”
时瑜亮知趣地接过话题,说:“那不妨就折中一下,如果平均每人下注一百元的话,全国的投注额至少就要超过两亿。那么,大家知道两亿人民币可以用来做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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