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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本该静谧安详却不甚安静的夜晚,若有若无的冷风送来丝丝寒意,却听一声声“大爷”在暮色之下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觉间,储叔和于爷已经互骂到了对方的三十几大爷,终于徐不争开口打断二人道:“你们两个在这儿没完没了数大爷,有啥用呢?没听歌里面唱的嘛?‘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你们数得再多,还不都是个‘大爷’?”
储叔和于爷都扭头盯着徐不争,恍然间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你大爷!”
储叔继续说道:“差点儿被你个老东西给挑拨了!”
于爷也道:“险些儿让你个老家伙给离间了!”
与徐不争相比,二人年纪其实并不大,无非是为了抬高辈分,混迹于黑道的别号才以叔、爷相称。
两个人一面说,一面举起了各自手中的砍刀。
“砍他!”储叔说。
“砍他!”于爷也说。
“砍啊!”储叔又说。
“砍啊!”于爷也说。
“砍他啊!”
“砍他啊!”
“砍他妈的!”
“砍他妈的!”
“你老学我干嘛?”
“你老抢我台词干嘛?”
储叔一脸茫然地看着于爷,随即咬牙切齿骂道:“沃(我)你妈!你的台词?那到底是砍他还是砍他妈呀?你搞得我好乱啊!”
于爷眼睛瞪得更大,牙齿咬得更响,回敬道:“沃(我)你妈!你说砍他还是砍他妈?你到哪儿去砍他的妈呀?你搞得我好烦啊!”
这时又是徐不争打断了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人渣说这么多有啥用呢?一个劲儿地光说不砍又有啥用呢?”
“住嘴!”储叔和于爷不约而同冲徐不争喊道。
“又他妈学我!”储叔对于爷吼道。
“又他妈抢我台词!”于爷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储叔看了看于爷,又看了看徐不争,说道:“老东西,你先躲远点儿,等我搞定他之后,再来收拾你。”
说着,他抬手举刀指着于爷道:“我他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明明是个孙子,非要别人在嘴上封你个‘爷’。”
“最他妈讨厌别人用刀指着我了!知道上一个拿刀指着我的人的下场是什么吗?现在就算想切个西瓜都得找人帮忙。”于爷说着以掌中的刀拨开储叔指向自己的刀,又道:“我还没说你呢!他妈的我最不爱听你丫说话,每次听你bb我都有想干掉你的冲动!”
“嘿呀!平时给你几分面子,现在学会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储叔再次将砍刀对准于爷的头,说道,“听好了,别说用刀指着脸了,我他妈从来都是想砍谁,就砍谁!”
“去你妈的!吹牛b也不看看对象!”于爷再次拨开储叔的刀,说,“都是道儿上混的,不用你跟我说那些糊弄小孩子的话。”
“好!今天话算是说到这儿了,老子现在就灭了你!”储叔说完朝那些正跟叶不问打成一团的手下挥刀喊道:“诚浩堂的人,都给我过来!”
他的一众手下早已被叶不问打得东倒西歪,如今听他一声召唤,都巴不得借个台阶远离叶不问这位咏春大师。
于爷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刻把他震东帮的帮众也召集到身前。
双方立时剑拔弩张势同水火,从话事人到小喽啰,都兵对兵、将对将地互指互骂起来。
储叔骂得火气渐旺,掏出手机对于爷怒道:“今天你我之间必须有个了断,我一个电话打过去,立马有一百多人追着你往死里砍!兄弟们,都给我打电话叫人!”
于爷也掏出手机,嚷道:“只要我一个电话打过去,立刻有两百多人追着你身上每一块骨头往碎里砸!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想溜哦!兄弟们,还不快给我打电话叫人!你你你,买棺材吧你!”
说着,诚浩堂和震东帮的人无一不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围攻叶不问的恶徒们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下超越派的人,他们本已无心恋战,便借保护老大亚哥为名,纷纷远离叶不问,匆匆赶到亚哥身边。
此刻的亚哥,正一动不动听着孟不惑在那里喋喋不休:“最真实的伟大在于仁慈,最真切的智慧在于欢喜。见过所以求福,反己所以免祸,常见己过,则常向吉中行矣。无量功德是由信心、随喜、感恩而生。正所谓:‘道风德香薰一切,智恬情泊虑凝静。’”
只听“咣当”一声,亚哥掌中硕大的砍刀脱手掉在了地上。
“老大,你看那边!”手下大声唤醒行将被孟不惑点化的亚哥,把手指向正在对峙的诚浩堂和震东帮的人群。
只见人人都拿着手机在讲电话,那场面和声势倒也颇为壮观。
有兄弟问储叔:“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敌我双方基本上势均力敌,真要是动起手来未必有胜算。”储叔说,“继续打电话叫人,等帮手来了,人数上占了上风,再动手也不迟。”
于爷心中的策略跟储叔如出一辙,对手下道:“如果咱们今天在人数上输给了对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我震东帮颜面何存,所以大家继续打电话叫人,务必在人数上压倒对方。”
这时亚哥来到双方中间,笑道:“哎呀我去!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两家这动的是哪门子的肝火?”
储叔说:“今天这场架算是跟他们震东帮茬定了!亚哥,不如你也加入我们分一杯羹,到时候联手灭了他们,就把震东帮的地盘分你一半。”
亚哥想了想说:“我辈身为黑道中人,不应被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所牵绊,更不该趟帮派之间私人恩怨这趟浑水。”
储叔朝亚哥眨了眨眼睛,说:“那我也不妨开门见山,你的人我不白用,有费用。”
亚哥往储叔身前走近几步,说:“那你就说说吧,我的兄弟们的这个……劳务?”
说着,他抬起右手把拇指、食指和中指集中在一起搓了搓。
储叔把嘴凑近亚哥的耳朵,小声道:“这么跟你说吧,一人,一天,一百块钱,供盒饭。”
亚哥听罢哼了一声,一脸鄙夷地看着储叔,缓缓退回了原位。
忽然于爷走近亚哥,朝他竖起了两根手指。
亚哥微微点头,正想动身,又听储叔打了个口哨,扭头见他对自己探出了三根手指,可转眼于爷又咬着牙立起了四根手指。
在一旁看热闹的徐不争对此时已来到自己身边的杨不过、孟不惑、叶不问说道:“这两个人渣,不是数大爷,就是数手指,有啥用呢?”
见亚哥的头像拨浪鼓一样左顾右盼,手下们知道他举棋不定,有人上前献计道:“不如让兄弟们兵分两路,把两边的钱通吃掉。”
亚哥点头应允,于是他的手下有一半站在了诚浩堂一边,另一半则站进了震东帮的阵营。
“你这是什么意思?”储叔和于爷同时向仍留在中线的亚哥发问。
亚哥耸了耸肩膀,说:“小的们人各有志,我这当家的也没办法。”
“你这是一脚踏两船!”储叔和于爷再次心有灵犀地一齐质问道。
“诶!我本人可是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噢!”亚哥指着自己的脚说,“不如这样,反正你们双方都在打电话招兵买马,到时候你们俩谁人多,我就加入谁,怎么样?”
储叔和于爷都狠狠瞪了亚哥一眼,接下来继续各打各的电话,两边也不断有援手加入,不过始终在人数上不分伯仲,于是新来的也开始打电话叫人,抗衡的双方都逐渐壮大到百人以上的规模。
不知不觉,天已微亮。
一个上学的小学生路过此地,好奇地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他书包里装着一袋从超市买来的用微波炉加热即食的半成品爆米花,此刻居然砰然炸开,白花花的爆米花被崩得漫天飞舞。
原来,手机是通过电磁波进行信息传递的,这种电波就被称为手机辐射,属于电磁辐射,以光速传播,又通过传输通道间的交互作用而形成污染。一部手机的发射功率在800毫瓦至1瓦之间,峰值功率可达1.5瓦。手机辐射是一种另类辐射,由微波产生振荡,使组织水分以非常高的频率振荡,就像人坐摇椅一样,慢摇很舒服,但快速摇动时就不一样了。人在接听手机时,就相当于一部家用微波炉放在头部附近,只不过功率稍小而已。已经有网友测试过,用四部手机将一粒半成品的玉米粒围在正中,然后同时给四部手机打电话,结果在手机震响的同时,玉米粒被电磁辐射炸成了爆米花。
试想,两百余人在一个高度密集的区域里同时打电话,辐射叠加所产生的电磁场将会有多大!
道旁的路灯开始闪烁不定,私家车里的电台信号时断时续,甚至连当地国家安全厅的卫星监控都报警显示此处辐射量剧增,明显超标。
“这是怎么回事?”当班的负责人问工作人员。
“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如果不是地震、陨石等自然灾害的话,目前不能排除那里有核武器存在的可能。”
“不会是朝鲜佬又搞什么地下核试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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