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的死,给了凌杰一个很沉痛的打击。
在凌杰的骨子里,他是一个十分看重兄弟感情的人,在他这个位置和大环境下的大哥,也不得不重起兄弟感情来。唐飞在医院里面的死讯传开以后,凌杰一个人在医院里面坐了足足一个时。秦风一直站在凌杰身边,同样看着远处的大街,怔怔出神。两个人各有心事,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九哥,该回去了。”秦风淡淡的开口,“法庭的判决书最多还有两天就传达下来,九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凌杰愣了一愣,然后站了起来,“走吧,兄弟的命,我一定要冰破加倍的偿还。”
凌杰起先往楼道口走去,秦风紧跟在他身后,“九哥,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
“冰破上楼的时候我们已经搜过她的身了,把她身上的飞刀全部拿走了,她后面的飞刀是哪里来的?”顿了顿,秦风有补了一句,“他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快,即便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依然看不出来她的飞刀来自哪里。”
凌杰连续走哦了三步,实在给不出答案,也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冰破她自己才知道,我也没有看见。不过我必须尽快让他死。”
“秦风,你分派出大量的人手去调查冰破的下落,一有下落,第一时间回复我,千万别让兄弟们在轻举妄动,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冰破的对手,包括你在内,没有我的命令,也不可私下对她动手。”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凌杰刻意的回过头来看着秦风。
秦风从他的眼神里面感受到淡淡的关怀,那一颗冰冷了许久的心忽然感觉到一阵暖流。他默然的头,“是。”
隔了半晌,秦风淡淡开口,“那么玉川这个人……九哥打算如何处置?”
凌杰沉思良久,本来他是对玉川的身份十分好奇,但是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情,让凌杰多她的身份已然无味,当下便道,“把他囚禁起来,如故她下逃,就直接杀了!”
“就算把周围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冰破给我翻出来!这个女人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得安心!”
秦风暗暗头,一路跟在凌杰的身后,直到进入了凌杰的别墅里,凌杰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忽然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重新把车门关上,“秦霸的伤怎么样了?”
秦霸是秦风的儿子,杀手虽然看起来很铁血,但是心里面却也有着十分坚韧的感情!只不过,他们不善于表达罢了。
秦风的眼睛有湿,“还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凌杰头,“唐飞死了,你让路去守在他身边吧,顺便,你今晚也过去看看他。我看你们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秦风心里很热,但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很冷,只是淡淡的头,似乎是在答应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凌杰道,“过些时间我如果成功进入黑暗监狱,组织上的事情,还得靠你在后面扶着,现在只有你让我放心。”
“九哥尽管放心,我秦风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凌杰淡淡头,笑了出来,“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曾让人失望过。今天你就不要去别墅了,你看看秦霸吧。”
凌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背影很萧索。
秦风久久都没有开动车子,而是隔着车窗远远的注视着凌杰那渐渐远去的背影……
……
拉斯维加斯,内华达州第一发达城市,高楼林立,人口繁多,大街上,满是密集的车辆和人群,好不热闹,可有一条坐落在市中心的巷,却显得格外的幽静和安宁。巷子两边那苍劲的梧桐树下,间或地总会有几个歇凉的闲人,有的下棋,有的打牌,有的闲聊,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欣慰而又满足的微笑。
一个面带微笑,胡须斑白的老者,正背着个袋子,匆匆在巷子里面穿行。
“文老,你回来了?”
“文老回来了?”
“又去采药了啊?……”
当那些树阴下的闲人看见了那胡须斑白的老者的时候,不但满脸微笑地打招呼,而且还都站起了身,冲那老者恭敬地头。这位老者,似乎颇受人们的尊敬和爱戴。
被闲人们称之为文老的,就是当地很有名的民间医生——文医,见大家都在和自己打招呼,文医也忙一个个给他们头回礼,笑道:“回来了,回来了,大家继续,继续啊……”
文医是个医生,可他看病,从来就不收一分钱,这,也是他如此受人尊重的原因之一。
在巷子里面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光景之后,文医跨进了一家简朴的老房子里面,那,当然就是他的诊所了,诊所确实很,的连名字都没有,那门口,只有一个用红漆图的‘十’字。
诊所里面,有个人,确切地,是有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只不过,那女人的脸色,却异常的苍白,文医走进去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抬头,因为,她正在专心的闭目养神。
女人闭目养神的动作很奇怪,他在养神的时候还不忘用自己两只手的指甲去互相打磨,动作轻柔优雅,又有些诡异妖艳。
女人的指甲很长,很薄,上面没有任何胭脂粉饰,配上她那修长的手指,越发美得震撼人心。这女人眼下给别人的感觉,绝对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天使。
文医定定地注视了那女人良久,而后了头,,宽厚地笑道:“休息吧!醒了就好!”
“本来我已经死了,我很奇怪你用什么办法让我多活了这么多天。”女人话的时候,依旧没有抬头,她一边心地修理自己的指甲,一边幽幽道:“迟早是死,既然结局无法改变,为什么不让我早死一?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去忍受太多死前的恐惧。”
“既然我会救你,你就死不了。假如你真是无药可救的话,我又何必浪费救你的力气呢?”文医笑了笑,而后转身走进了他配药的房间,在跨进房间门口的刹那,文医转过头,道:“指甲太长,会不心伤到别人的,在我把你救好了之后,希望你能好好地修理一下。”
“为什么要救我?”女人终于抬起了头,幽幽地注视着文医。
“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文医完,抬步踏进了配药的房间,顺手轻轻关上了门。
这个文医,不简单啊!女人斜靠在躺椅上,两眼幽幽地注视着那早已关上了的配药房间的门,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就是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