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老夫人在餐厅摆宴,款待关文翔与岳磊两人,这一顿二、三个小时的宴请,可谓是宾主尽欢。
餐罢,众人又回至客厅开始闲聊,程老夫人跟关、岳两人又聊了几句,便让刘管家取过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来,程老夫人对岳磊说道:“岳先生,你对启欣的救命之恩,我们实在是难以报答万一。听说令尊雅好篆刻,这个盒子里,是程家祖先遗留下来的一方田黄冻石,略表我的一点感谢之意,还请你不要客气把它收下。”
岳磊见状,连忙推辞道:“老夫人,如此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呢?”
程老夫人道:“岳先生,你若是不收,我们实在难以心安,所以还是请你勉为其难地收下它吧!”
“这个,老夫人,您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客气——”
岳磊正踌躇不决,程启欣也开言说道:“岳先生不肯收,可是觉得我程家是想用一块小小的石头,就买断了这一份天大的救命之恩?当然,若是岳先生你对这份礼物不满意,那——”
“程少爷,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岳磊打断了程启欣的话,苦笑着说道,“既然程少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好觍颜代家父收下了。”
见岳磊收下礼物,程老夫人便也笑道:“岳先生回美国的时候,还请代我向令尊问好!”
“一定!有了这份礼物,家父应该不会再怪我乱开医院的事了,这么说来,我也应该谢谢老夫人帮了我一个大忙呢!”岳磊笑着说道。
听到岳磊这话,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老夫人这时站了起来,对岳磊与关文翔二人道:“我在这里待着,你们也不好随意聊天,所以恕我先进去休息了;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年轻人正好可以多聊聊。”
关文翔与岳磊听了,也站起来道:“老夫人请自便,有程少爷在一样的!”
目送程老夫人离开后,众人又坐下来继续聊天。
程启欣首先说道:“刚才光顾着聊天,茶水都忘记了,不知道两位现在想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茶!”
“咖啡!”
关文翔与岳磊两人同时道。
程启欣一怔,正要说话时,关文翔已经说道:“那就咖啡吧!”
叶晓菁早已站了起来,这时便立即说道:“我马上去泡。”
没过多久,叶晓菁便端着四杯咖啡回到了客厅,待将杯子一一放到各人面前后,叶晓菁问程启欣道:“少爷,做好的蛋糕现在要拿出来吗?”
不待程启欣说话,岳磊已经插口道:“好啊!叶晓菁,你总算没有忘记答应我的事。”
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的关文翔顿时被呛得咳嗽了一下,他恨恨地瞪了岳磊一眼,暗自后悔当初定下来与这家伙一起赴宴的决定。
程启欣也微笑起来,然后对着叶晓菁点了下头。
在小慧的帮助下,一绿一白两个蛋糕都被送到了客厅,绿色的抹茶蛋糕上,点缀着很多红豆;而白色的香草蛋糕上,不用说装饰着许多红色的草莓。
在看到这两个漂亮得像艺术品一样的蛋糕后,岳磊立刻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像女人一样美好而可爱的物品呀!”
岳磊如此奇怪的赞誉让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关文翔愤恨地瞪着岳磊,巴不得立刻把他从这间客厅里踢出去。
岳磊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诸人那奇怪的眼神,兀自发表着自己对这两件美好似女人的“艺术品”的欣赏。
程启欣咳嗽一声,对关文翔道:“关总裁,不知道咖啡还合口味么?”
关文翔听了正要说话,不想这时岳磊却又抢先一步说道:“唔,程少爷,我正要说呢,这咖啡喝起来浓郁润滑,醇厚无比,每天若是能够喝上一杯这样的咖啡,实在是不错的享受呢。不过,要想达到这样的口感,除了豆子的选择外,冲泡的技巧也十分重要——对了,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叶晓菁,刚才你说这咖啡是你泡的,是吗?”
“是的。”叶晓菁点头道。
岳磊顿时轻呼一声道:“哇,又会做蛋糕,又泡得一手好咖啡,叶晓菁,你还真是心灵手巧又能干啊!”
“呃,谢谢你岳先生!”听了岳磊的夸赞,叶晓菁唯有暗自腹诽,“这都是让少爷给逼的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岳磊喝一口咖啡,吃一块蛋糕,很快就将专为自己特制的草莓香草蛋糕吃掉了小半个;当然,作为一个爱好美食的人,其它口味也是十分值得尝试的,所以除了香草蛋糕,岳磊还顺便品尝了好几块抹茶的。
而对于自己至交好友这一表现感到极为羞愧的关文翔,则从头至尾一直在跟程启欣聊天。
等到岳磊因要和叶晓菁说话而“中场休息”时,关文翔立刻抓住时机对程启欣道:“我们已经在这里打扰了很久,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也该告辞了。”
岳磊一听,立刻反对道:“阿翔你先等等,我跟叶晓菁的话还没说完呢!”
关文翔强忍怒意,问他道:“你还要说什么?”
岳磊道:“我在跟她商议啊,叶晓菁,要是你同意经常做蛋糕给我吃,又肯每天帮我泡咖啡的话,等你手术恢复以后,我就请你当我的院长助理,怎么样?”
还没等叶晓菁说话,岳磊又加了一句,“薪水优厚哦!”
听到这话,关文翔与程启欣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程启欣虽然不好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关文翔却不客气道:“在别人家里撬人家的员工,亏了程老夫人还拿你当做上宾招待!”
岳磊对于关文翔的指责毫不介意,他轻笑一声,对关文翔、程启欣人说道:“程少爷、阿翔,你们两位可都是做企业的,跟你们比起来,撬人这种事,究竟是谁做得比较多一些呢?”
此话一出,关、程二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然而,没待他们有所反应,岳磊很快又接着说道:“我跟你们的区别,只不过在于是明着撬还是暗着撬罢了。再说,叶小姐不是马上就要辞职了吗?我现在跟她这么说,应该只能算是提前向她伸出橄榄枝而已,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