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结束,屏幕变成了黑屏,而杨洋也诡异的消失在房间中。天籁小 说. ⒉3TT.
眨眼间,杨洋就被传送到一个阴森诡异的空间站里。
这里不是传送空间,也没有传送引导员。四周都是玻璃,空荡荡一片,还时不时的传出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搞的杨洋心惶惶的。
“白衣长瘦脸颊,媚眼红唇美如画。敢问美人何处去,美人答曰黄泉下。欢迎你,异斋的选中者。我是异斋的创始者黄泉碧落,只有你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回荡在杨洋的耳边。
杨洋仔细的聆听着这个叫做黄泉碧落的人说的话:
“本次活动,我们挑选了若干名级写手,级写手们会被随机传送到不同的灵异故事中。不过异斋中的灵异故事都只有开头,没有结尾,需要级写手去引导故事的走向,级写手每完成一个故事,异斋系统都会根据每个故事的结局给予评分,评分越高则奖励越高,反之亦然。”
经过黄泉碧落的讲述,杨洋了解到所谓的征文活动并不是平常那样根据官方提出的题材而自己创作,反而是进入故事世界去衍生每个故事的延续,直到结局。
普通的征文活动是自己去构思故事,而级写手的征文活动是亲身体验故事,并亲自去引导故事的走向,衍生无数内容。
本来杨洋对这活动还挺感兴趣,但是想到这次征文的主题是灵异恐怖,他便打起了退堂鼓。虽然之前他进入的世界都有妖魔鬼怪,但那种感觉和这种主打灵异恐怖的故事世界还是有区别的。而且他平时连鬼片都不敢看,在他*岁的时候长辈给讲述的普普通通的鬼故事他都不敢听,他天生就是一个‘怕鬼’的人。
但令杨洋无奈的是,这个叫做异斋的系统就是挑选胆小的级写手参加活动,早知如此,他就不手贱去点击那个弹窗了。
杨洋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退出了,他抬头望着四周,说道:“参加这次活动,是否给予我们这些级写手金手指?”
黄泉碧落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里是异斋空间,并不是大神空间,不会给予级写手任何帮助。接下来我给你讲述这次征文活动的详细规则。”
“前面我已经说了,异斋中的灵异故事只有一个开头,也就是故事的起因,但是故事里的角色都是已经设定好了的,一旦级写手触了某种条件,一些特殊的角色就会出现。甚至,异斋系统还会根据每个级写手的遭遇模拟出随机的角色人物或者场景,而我们的评分系统就是根据级写手触的随机条件增加分数,换句话说这些随机条件也叫做随机任务。”
“分数满分是十分,如果级写手只完成每个故事主角引出的主线任务,那最多只能获得五分,五分是及格线。但并不是指随机任务接受的越多增加的分数越多,必须要完成随机任务,而且无论接受了多少随机任务,随机任务的总分数也只有五分,固定任务和随机任务加一起一共十分。”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级写手接受了随机任务而没有完成,不但没有加分,而且还会在已经获得的分数中扣出一定的分数,如果分数扣除到零,那么就失去了参加活动的资格,自动被系统踢出异斋空间。”
“我们的奖励规则是,以五分为标准线,每个级写手获得五分就会得到五幸运值,少于五分不予奖励,但仍然具有挑战下一个故事的资格,出五分以一分为一幸运值的兑换率计算,并且评分系统是小数点制,并不是整数制,也就说,级写手在完成某个任务后会得到零点二或者一点五这样拥有小数点的分数。”
“以上我说的这些都是奖励规则,在故事世界中级写手可以随心所欲随意挥,就算你杀人放火我们也不会管,只要你能够完成任务。”
杨洋记住了这些规则,他虽然有些恐惧,但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他放下心中的包袱,说道:“这些规则我已经明白了,可以把我传送到故事世界了!”
听到了杨洋的话,空间站突然颤动起来,晃得杨洋头晕眼花。
突然,出一声轰隆巨响,整个空间站都破碎了,化为零零点点的碎片飘荡在虚空中。
而此时,杨洋也离开了这里,进入到异斋系统中的灵异世界……
暂且说它是一个村子,村子里只有十几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几乎风一吹就能吹倒。
但村子里却没有人住,地面杂草丛生,虽然四周群山环绕,但却没有一只动物。冷冷清清,凄凄切切,荒无人烟。
就是这样一座荒村,在这一日出现了罕见的人影。
他穿着一套厚厚的衣衫,正鬼鬼祟祟的行走在杂草丛间,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此人就是杨洋。
杨洋从东面的大山上下来,刚刚走进这座荒村,看着周围的凄凉景象,杨洋感觉自己的脊梁骨一阵阵凉,一丝丝冷风嗖嗖吹过,在灰白的天空映衬下,此时的环境更显得阴森可怖。
走进村子,路过一间歪斜的茅草屋,带着好奇,杨洋准备进这屋中看看,但又害怕遇到鬼怪,便在屋子前停了下来,踌躇不定。
“来这里是为了完成任务的,没有任务我就触任务,不能再继续躲避了!”杨洋下定决心,便伸出手去推房门。
然而他刚刚抬起手,那房门就嘎吱一声自动打开,杨洋的心扑通直跳,小心翼翼的向着屋子里走去。
就在他踏进屋子时候,恰巧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满屋的灰尘,迷了他的眼睛,呛得他咳嗽起来,忍不住骂了句娘。
“吗的,这一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个毛都没看到,累死哥哥了。”杨洋大骂了一声,待风尘散去,看清了屋子里的样子。
屋子很小,大约也就三十多平米,四处都是土墙,在西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空相框,显得很怪异。
相框下摆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落满了灰尘,看起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杨洋扫望了一眼,现整个房间只有这两个物件。
“空相框,太师椅,通过这两个东西能触什么事件呢?”杨洋思考着,小心翼翼的走来,慢慢的坐在太师椅上,坐了一会儿,却没现任何异样。
杨洋有些疑惑,站起来在房间里又仔细的观看一番,仍然没有现任何蛛丝马迹。
在这间房子里没现诡异的地方,他便离开了这里,相继进入了其他的茅屋,现十几座房子都有一个共同点,每间房子的墙壁上都挂着空相框,在空相框的下面摆放着太师椅。
杨洋知道,关键点都在这空相框和太师椅中了。
但是杨洋观察来观察去都没现这些太师椅和空相框上有什么端倪,使他陷入了沉思。本来是灵异故事,现在杨洋却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解谜游戏里一样。
因为心思都放在了解谜的上面,那种恐惧感也渐渐消失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好在杨洋带着腕表,还知道具体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五分,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杨洋的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之前精神紧绷,几乎已经忘记了饥饿。
现在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杨洋终于感受到了那种饥寒交迫的感觉。
于是,他便离开了屋子,来到外面,准备去附近的山上找些食物吃。来的时候因为精神紧张,而忘记了搜集食物。
四周的山也都是荒山,枯木成林,乱石嶙峋。杨洋打算在这深山中寻找猎物,但这里别说是猎物,就连一颗野菜都见不到。
杨洋在附近的山林中寻找了几个时辰,最终依然是饿着肚子回到了荒村中。
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黄昏时刻,杨洋坐在一间茅屋的门前,望着夕阳西下,听着自己饥肠辘辘的声音,也是满心的无奈。
似乎是饿极了,他感觉自己的眼前慢慢变黑,最终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不知是昏迷了多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现天已经大亮,日头就在头上,耀眼的日光直射而下,刺的他闭上了眼睛。
杨洋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手表,现此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他饿的身体无力,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推开门进入茅屋中。
阳光刺的他视线有些模糊,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阵,忽然看到一个诡异的情景。房间中那空相框中竟然出现了照片,而且还是他自己的照片!
看到自己的照片出现在空相框中,杨洋顿时心惊肉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迅跑出了茅屋,又进入了其他的茅屋中,现每间茅屋的空相框中都出现了自己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照,但唯一不同的是出现在空相框中的照片不是彩色的,而是黑白色的。
杨洋跑到外面,站在荒凉的村子中。
他此刻即恐惧又激动,因为他天生怕鬼,所以恐惧。他激动是因为自己终于触了灵异事件,可以继续进行挑战,去完成各种任务。
此刻,杨洋知道。他现在所在的灵异世界,故事的主角就是这十多间茅屋中的空相框了。
就在杨洋思考的时候,忽然感觉某个地方好像不对,他看着村子里的茅屋,仔细的数了一下,现荒村中的十多间茅屋竟然变成了二十一间,而无巧不巧的是,如今杨洋正好是二十一岁!
杨洋顿时流了一身冷汗,他本来就胆小,如今在这诡异恐怖的环境下,他没有被吓晕过去就已经是挥到极限了。
风停了,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死寂。
杨洋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他的心里充满忐忑,但他必须要将故事进行下去,毕竟这一次活动的奖励还是很诱人的。
于是,他又连续推开了这二十一间茅屋的门,看着空相框里出现的照片,现这些照片是从他一岁时到现在拍的,每一年一张,正好是二十一张。
就在他观察着自己的照片时,忽然现一个细节,就是在第二十一间茅屋中没有太师椅,而其他二十间墙壁相框下都摆放着一张太师椅。
当杨洋现这个细节后,突然感觉自己身后吹来一阵冷风,他的手脚都颤抖了起来,慢慢的转过身,现那张消失在房间里的太师椅竟诡异的出现在眼前!
杨洋被吓的惊慌失措,吓得腿都软了,明知道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仍然充满恐惧。
就在此时,天空飘来一朵云,遮住了太阳,暗影笼罩了整个荒村……
天色暗了下来,杨洋看着眼前诡异的太师椅,情不自禁的坐了下去。
就在他坐在椅子上的下一刻,周遭的景色瞬间变幻。
暮色降临,幽风吹动地面的杂草,连起一片片的孤坟。此时此地,哪还有村子的影子?到处都是坟墓,地面荒草萋萋,落满了乌鸦,传出阵阵粗劣嘶哑的叫声,使人感到又凄凉又厌烦。
孤坟遍野,一望无际,在某个角落,一个无名的坟包前,没有立墓碑,却摆放着一把陈旧的木椅。
在木椅之上,杨洋犹如丢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
过了一会儿,杨洋才清醒过来,看到周围的景象,顿时惊叫出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惊魂未定,正踌躇间,一个人撞了他一下,抬眼一看,是一个打扮素净的女孩,脖子上系着一条红纱巾,像一只蝴蝶翩跹而去。那女孩跑出几步又停下,还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鬼使神差,杨洋竟跟了上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几次杨洋都快落下了,却现她又在前边等他。
两人似有默契,就这样不即不离,离开了那片乱坟荒地,来到了一片郊区。
这里是城乡接合部,街道和楼房相对陈旧,不过流动人口多,这里面的建筑看起来都是七八十年代的风格。人们穿的衣服也都很老旧,尤其是街上那几个一看就是小瘪三的男子,戴着蛤蟆镜、留着长头、大鬓角、小胡子,穿着花格子衬衫和大喇叭裤,和杨洋父亲曾经描述的七八十年代小混混的形象一样。
女孩儿带着杨洋进入到一条小巷子中,巷子里有一个卖棉花糖的大妈,女孩儿非缠着杨洋给她买,杨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钱币,就这样给她买了一朵。
女孩儿吃着棉花糖,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不久后,女孩儿带着杨洋回到了她的家,她家住在四合院中,院子里住着很多人,里面很热闹。
女孩儿的名字叫做红玲,没有母亲,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父亲,她的父亲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疤痕,说是年轻时和一群小混混打架打的。造化弄人,他打架没被打死,但当时脸上被小混混砍了一刀,鲜血淌了一脸,回家的时候被红玲母亲看到硬是把她给吓死了。
也不能说红玲母亲胆小,因为红玲的父亲平时就是一特老实的人,熟悉他的人都想不到能和一群混混打架。
红玲母亲被吓死那年红玲才五岁,因为当时家穷也没留下照片,直到现在红玲都记不清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当年红玲一家人并不是住在现在的这间四合院,红玲父亲是上门女婿,后来红玲母亲被红玲父亲给吓死了,红玲的父亲就被岳父给赶出了家门。
当时红玲父亲走投无路,是眼前这间四合院的老主人好心收留了他们父女,还传授了他一些手艺,有了一技之长,就有了赚钱的饭碗。
更有趣的是,红玲的父亲后来才知道,收留自己的老主人的独苗儿子竟然就是和他打架的那群混混其中一位。
当红玲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后相当纠结,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带着女儿走人,毕竟是老主人传授了他养家糊口的手艺。最终红玲父亲把此事挑明,告诉老主人这件事情。
老主人听了后大雷霆,把自己的儿子叫了过来,并让儿子当面向红玲父亲道歉。
最终经过了解,老主人的儿子也并不是主犯,甚至当时都没动手,就这样红玲父亲和他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了朋友。
当然,这些事情杨洋都不知道。现在他连女孩儿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院子里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此时红玲的父亲就坐在太师椅上叼着烟斗,看到红玲带着杨洋回到家里来,便问道:“闺女,这孩子是?”
红玲甜甜一笑,对父亲说道:“他是我的同学,叫做杨洋,今天来咱家做客,您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当然欢迎。”红玲父亲和蔼一笑,站起来就回到房间里去准备酒菜。
见到红玲带着杨洋而来,院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对着杨洋指指点点,弄的杨洋怪不好意思的。
在这四合院中,一位白苍苍的老头最显眼,他就是这个四合院的老主人,但是四合院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就都统一叫他‘老爷子’。
红玲告诉了杨洋自己的名字,并向他介绍了院子里的人。
杨洋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融入了这里,跟着红玲进入了屋子,此时红玲的父亲也做好了饭菜。
红玲的父亲也姓杨,叫做杨柏林。此时酒菜已经摆上桌,见到红玲和杨洋二人走了进来,淡淡一笑,对红玲说道:“去把老爷子和你草蛋叔叫来,一起吃酒。”
红玲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杨洋与杨柏林。
杨柏林微笑着看着杨洋,说道:“咱们这没有规矩,要是饿了你就先吃,坐下吧,别站着。”
杨洋坐了下来,杨柏林好奇的看着杨洋,说道:“红玲平时很少带同学回家来,别说是男同学,就连女同学都很少和她在一起。看样子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啊。”
杨洋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伯父您误会了,我和红玲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和红玲她妈结婚了,十七岁就生下了红玲,哈哈。”杨柏林一边说一边笑,说了半天,最终摇头一叹:“可惜红玲她妈死的早,没和我过上好日子。”
二人正聊着,红玲就带着老爷子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中年男子就是老爷子的儿子,小名叫做草蛋。
就这样一桌子人坐在一起,边吃边喝边聊,很是热闹。
在吃饭的过程中,杨洋询问过那片荒坟地的事情,但是在座的人都表示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杨洋便没有多问,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酒足饭饱后,草蛋扶着老爷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杨洋也喝得烂醉,昏昏沉沉的被杨柏林带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天,蓝湛湛的,三朵两朵的云彩悠悠的飘着,一阵悠扬地鸽哨声从空旷的天际传过来。
那悦耳的哨声渐渐的近了,只一会儿功夫,鸽群就盘旋在头顶了,一转儿又一转儿。哨音时而高,时而低,时而长,时而短,犹如一支飞舞着的小小乐队,演奏着从飘逸的云端带来的之音。
鸽子归巢,这群鸽子都是四合院的老爷子饲养的。
杨洋从床上起来,现红玲父女二人都不在房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着腕表上面显示着时间是七点零五分。
来到院子里,看到老爷子在草蛋的扶持下正在喂鸽子,其他的人都还没有起床。
杨洋道了声早,陪着老爷子和草蛋聊了会儿天,聊了一会儿,问道:“红玲父女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草蛋说父女二人去了城东的村子,杨柏林的岳父就住在那座村子里,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杨柏林想带着女儿去看望一下岳父,毕竟那也是红玲的亲外公。
“红玲说了,等你醒来后让你去村子找她,她说她害怕。”草蛋以前是一个流-氓-混混,即便现在已经年过四十,但说话间仍然带着一丝痞气,杨洋很不习惯,便没有和他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