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三三两两的从契洛夫的身旁走过,都不敢上前来搀扶此人;只敢神色慌张的捂着他们的嘴巴,纷纷小声的窃窃私语。他们虽然同情契洛夫,但却又非常的害怕联军;因此生怕帮助了此人,怕惹上了麻烦,怕带来了意料之外的灾祸。
只见,在牢房只吃得到残羹冷炙,饥一餐饱一顿的契洛夫捂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拖着沉重的双腿;便在路人惊异的目光注视下,开始一步一步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迈进。
当契洛夫终于来到了自己家的庭院门前。只见两个头戴墨镜,身穿白色西装,脚踏洁白皮鞋,胸前各别着一大朵白纸花的保镖正双背在身后,守在庭院的门前。其中的一个见契洛夫想要靠近大门,立即大声的呵斥:“哪来的叫花子!?这里可是段费而塔共和国怀特公爵的官邸。识相的话,就马上给我滚!——”
契洛夫见状,再次情绪近乎失控、异常激动的伸手,指着这两个保镖就大声的叫嚷了起来:“你们是谁!?这里本来就是我家!你们才赶快给我滚开!——”两个保镖见状,脑门上的青筋暴突而起,二话不说,捋起他们的袖子,就准备狠狠的修理一顿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乞丐。
突然从庭院的大门内传出了一声大喊。“住手!——”只见一名和保镖同样装束,管家般模样的中年男子急冲冲的迈出了庭院的大门,连忙冲两个保镖摆了摆手,让他们暂时退避到了一旁。
紧接着,这名中年男子片刻也不敢停歇,快步走到了契洛夫的身旁;将自己以前的主人拉到了庭院的墙壁边,小声的询问:“老爷。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契洛夫见到了此人以后,心态顿时就平稳了一大截:“博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门?”
博素小声解释当前的状况,并道出了自己的苦衷:“这...您离开了以后。段费而塔共和国的军人就查封了您的住宅,把我们大家都赶出去了。再后来,怀特公...不怀特老爷以极低的价格从官府的手中买下了这栋官邸。
对于我们这些下人,怀特老爷表示只要谁还愿意继续干下去,便可以留下来。于是我们又都回来了。您也知道,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八个儿女都需要养活。”
契洛夫闻言,表示自己对此非常的理解,并寻问自己妻子和女儿的下落:“既然如此。我不怪你。但是夫人呢?小姐呢?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博素如实的回答:“夫人和小姐领着一大帮子下人去质询怀特老爷,关于您的事情。结果因此发生了冲突。她们和那些下人们全被联军当作扰乱社会治安、企图袭击怀特老爷的不良分子给抓起来了。不过只要澄清了事实,这并非是什么大罪。您完全不必为此感到担忧。
我们这些下人平时都深受老爷的善待恩惠,这个时候肯定会尽力想办法,保释她们出狱。这是本人的一点的心意,不成敬意,请老爷您务必收下。”管家说完,便从自己的衣兜内掏出了两枚金币,塞入了契洛夫的手心。
契洛夫接过博素的两枚金币,放在自己的掌心掂量了一下;便再也没有过问什么,转身离去了。然后,他怀揣着这些钱就开始寻思,能够用它们做什么生意。凯尔特商贾心想:既然段费而塔共和国接管了汉萨港。汉萨港又是阿非细亚大陆东部最大的商业港口。
要不了多久,必定会有许多段费而塔共和国的商贾会云集而来。这个时候依靠自己的人脉关系,让人设计出多款结合精灵族和凯尔特传统服饰特点的服装,并在上流社会进行大肆的宣传,必定可以取得大卖。
于是,契洛夫径直跨进了一间老板和自己熟识、十分有名的裁缝店内,大声的询问:“老板。我想订做一批服装。请问行不行?”
老板看见一个乞丐般模样的人大大咧咧的迈进了他的店铺,急忙皱起眉头、毫不客气的质问对方:“你是什么人!?...”
紧跟着,老板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叫花子,竟然是他的老朋友契洛夫,异常惊讶的寻问:“原来是契洛夫!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契洛夫闻言,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老板闻言,非常同情契洛夫的遭遇,但却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哀声叹气的予以拒绝:“不行呐。我们这家店已经不能再做批发生意了,除非是卖给五行商会。”
契洛夫一听老板的言辞就急了,连忙追问:“此话怎讲?”
老板口吻异常无奈的解释:“精灵王业已下令:所有凯尔特的生产商、批发商若是不与五行商会合作,并且在三个月的期限之内以参股合营的方式并入五行商会,就只准零售贩卖商品。违令者所有的资产一律充公。”
契洛夫听闻这其中的缘故,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完全怔呆了;东山再起的梦想瞬间彻底破灭,怒气涌上了心头,大声的痛斥:“这完全是掠夺的行为!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做!?——”
老板也悲观惆怅的仰天叹息了一声,抒发自己的感慨:“唉——这大概是因为我国以前拒绝了五行商会的诸多要求,还禁止他们的商品在我国境内流通贩售,触犯了不少段费而塔共和国权贵的利益;又是发动侵略战争的战败国,所以理所当然的遭到了报复。”契洛夫见状,转身便垂头丧气的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表情麻木的离开了这间裁缝店。
就在这时,裁缝店门外,宽敞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阵嘈杂喧嚣的马蹄声和呼喝声:“闪开!——闪开!——怀特公爵阁下驾临!——所有的闲杂人等统统闪开!——...”只见俩个披挂着工艺精湛、饰纹华丽的灿金色全身板甲,分别骑在两匹高头大马背上的骑兵卫士正在前方开路。叭哒!叭哒!...
一辆雕饰着精致五彩花纹的图案,车身覆盖有素白的花环丝带,用料极尽奢华、做工异常考究的老爷马车在一大群戴墨镜,穿白色西装,胸前别着一大朵白纸花,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万分警惕的保镖前呼后拥、层层叠叠的保护之下;跟在骑兵卫士的后方,缓缓的驶了过来。大街上面的行人远远望见了这般阵势,纷纷极其迅速的躲避、退让到了道路的两侧。
契洛夫望见了此景,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朝怀特的车驾不顾一切的狂奔了过去;使出浑身的力气,一面猛跑,一面大声的呼喊了起来:“怀特!——你还记得我吗!?——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坐在马车里面的怀特闻声,好像压根就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用丝绸手帕擦试着自己的眼角,悲戚万分的自语:“我的弟弟啊——...”
契洛夫见马车里面的人连头都不肯伸出来张望一下,愈加怒发冲冠、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一边狂冲,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喝:“怀特!你都听见了没有!?——你这个家伙,马上给我出来!——滚出来!——...”
一个骑兵卫士见状,立即策马奔到了契洛夫的近前;双手按压着腰间的利刃,作出一副准备拔剑斩人的姿势,大声的喝叱:“快滚!——”三个反应迅速的保镖也快步逼到了落魄商人的身旁。
坐在老爷马车内的怀特,此刻却装作自己完全不认识契洛夫这个人,大声阻止了他的手下行凶,极度伪善的放出了话来:“且慢!在我替弟弟奔丧的期间,禁止你们使用任何暴力。本人看他也是个可怜的人。赏他两个钱,打发他走吧。”
一个保镖闻言,立即从兜里掏出了数枚铜板,极其鄙视的丢在了契洛夫眼前的地面上:“捡起来吧。哼——”哗啪啦...契洛夫见状,顿时就呆愣的杵在了原地,愕然的完全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瞅着怀特的马车在自己的面前扬长而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的输给了对手。
契洛夫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巷尾,回忆起了从前腰缠万贯、锦衣玉食、春风得意的那些日子;又记起了生意刚开始起步的时候,自己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接着想起了自己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女儿;最后,想到东山再起已绝无可能,轻信怀特导致自己沦落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还连累了家人。
在生意场上克服过无数困难,意志顽强的契洛夫不禁蹲在一处阴暗的街边角落,垂头丧气的掩面放声恸哭了起来:“呜——呜——...”落魄商人眼中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光彩,化为了黑白灰三种颜色。街道上的每一个行人都显得那么的神色匆匆,宛如一个个被命运驱赶的符号无法抗拒的奔赴人生最终的审判刑台。
契洛夫停止了哭泣,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家人,几乎快要丧失了生存的勇气。不过他毕竟是个成功的商人,经历过无数的风雨。咕——肚子的一声叫唤。饥肠辘辘的感觉反倒提醒了落魄的商人,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放弃生命,再怎么也得活下去,即使当不了商人,还可以去干别的。
想到这里,契洛夫重新振作了起来:“还好。”接下来,落魄商人从怀里掏出了博素给他的两枚金币,放在自己的掌心掂量了一下;准备拿它们去换点零钱,先买食物填饱肚子,再作别的打算。就在这时。啪!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的皮服、面目凶恶的青年突然从旁侧一下子冲了过来,一把夺走了契洛夫手上的两枚金币。
契洛夫发现自己最后的希望也被对方无情的夺走,反应奇快;不顾一切的朝前飞身一扑,瞬间就死死的抱住了混混青年的左胳膊,大声疾呼了起来:“抢劫!——你这个小混混!——把我的钱还回来!——...”
啪!混混青年见状,操起一记老拳,径直就打在了契洛夫的鼻梁上,面目狰狞的大声威胁骂脏词:“死老鬼!臭叫花子!赶快放开你的脏手!不然,老子打死你个****的!...”同时,一伙扮相和此人差不多、高矮胖瘦不尽相同的地痞无赖们循声,就纷纷聚拢到了两人周围。
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契洛夫仍旧拼命抱着混混的手臂不放,大声呼喊着:“今天,你不还我的钱,就休想离开!——”
围逼过来的一群地痞无赖当中,膀粗腰圆、肌肉结实、满脸横肉、相貌凶神恶煞、年龄看起来比较大的一个双手交叉,抱于自己胸前的开口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混混青年见状,马上倒打一扒的回答:“大哥。这个臭要饭的硬说是我抢了他的钱。其实是他穷疯了,想抢我的钱。”这个家伙狡辩的同时,朝他的大哥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作出了一个手势。手势的意思是:我搞到的钱,大家见者有份。
地痞的头头见状,一巴掌拍在了契洛夫的肩膀上,话语中带着威胁的好言相劝:“老兄。这个地方是我的地盘。你在这里要饭,本来是要进贡的。不过看在你年纪已经一大把了。我就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的兄弟。识趣的话,就赶快走人。”
契洛夫闻言,怒不可遏、双目喷涌着火焰的狠瞪着地痞头头的眼睛,大声痛斥:“什么!?你们这帮无赖竟敢如此的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这还有没有天理!...”
混混青年使劲挣扎着自己被契洛夫抱住的左臂,狠瞪着落魄商人的眼睛;右手伸出食指,指着对方的鼻子,就继续破口骂人:“大哥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看见我抢了你的钱。你这个臭叫花子还拽什么拽?马上放开你的脏手!”围观的一大帮地痞无赖们则一个个抱的抱胸、叉的叉腰、歪脖斜颈的站在旁边,一脸凶相的观注着事态的发展。
契洛夫见状,横下了一条心、拿出了必死的觉悟、倾尽浑身力气的大喝了一声;拼命抱着年轻混混的胳膊,不顾一切的用力,就想将此人推倒在地:“啊!——”
身强体壮的地痞头头见状,立马发力,用自己的巴掌牢牢按住了契洛夫的肩膀,制止了落魄商人的殊死一搏:“嗯?——”
契洛夫见自己被对方按压的动弹不得,根本就不是地痞头头的对手,随即一口唾沫啐在了对方的脸上:“呸!——”
地痞无赖的老大顿时就被契洛夫的行为惹恼了,一把抹掉了自己脸上的唾沫,大声使唤小的们动手:“给我扁!——”结果,一大群地痞无赖立即就把契洛夫掀翻在地、拳打脚踢了起来。落魄的商人双手抱头、牙关紧咬的卷缩在地,无论被怎样的踢打痛揍,就是没有开口喊出一个字来。
正在这时,一个段费而塔共和国的重装兵队长带领着两个属下,迅速的跑近了现场,大声的呵斥:“你们这帮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混混青年循声马上转身,朝重装兵队长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鞠了一躬,满脸堆笑的赔不是:“军爷。我们在这里教训一个诬赖我抢了他金币的叫花子。马上就走。”
兵队长疑惑的盘问:“嗯——是你抢了他的金币吗?”
混混青年此刻,已经把金币转移到了地痞头头的身上,非常坦然的展开了自己的双臂,继续赔笑脸的应对盘问:“当然没有。不信您可以搜我的身。我身上哪来的金币?”其他的无赖们也都跟着他们的老大一同满脸堆笑,朝兵队长弯腰九十度的鞠躬行礼。他们生怕自己被段费而塔共和国的军人当作捣乱分子看待,吃不了兜着走。
兵队长见状,大手一摆的吩咐:“走吧。”地痞无赖们见状,立马就一哄而散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浑身瘀青的契洛夫一边双手支撑在地面上,艰难的爬起身;一边用自己最大的声音高声呼喊了起来:“军爷!是他们抢了我的钱!我的金币!——...”
兵队长根本就不相信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身上会有金币,也不认为会有人抢一个穷困潦倒叫花子的钱;于是举起手中的长戟指着契洛夫的脸孔,就厉声的警告:“还有你,也给我放老实安分一点,别闹事。”落魄的商人见状,多余的什么话也没有辩解,彻底丧尽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缓缓的爬起了身来,一步拖着一步,一步赶着一步的在街头,漫无目的游荡了起来。
最后,当契洛夫走到了一眼水井的旁边,凝视着自己失魂落魄的潦倒模样;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之中的痛苦和绝望,满目的泪水如山洪决堤般的狂泄而下,放声就恸哭了起来,翻身跳进了水井:“呜...呼...呜...呼...呜啊!——”
突然随着一声大喊传来:“别做傻事!”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从背后闪电般的揪住了契洛夫的睡袍,一下子就将落魄商人拉出了井外。契洛夫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由未知材料制成的漆黑武斗服,同样漆黑的布巾蒙住了眼睛以下的面部,头戴淡蓝泛映着银白金属光泽的合金头盔,背后别负着两柄长刃刀的男子正挺拔屹立在他的眼前。
契洛夫感到异常惊讶,用自己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开口便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穿黑衣的蒙面男子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委任状,展示在了契洛夫的面前,口吻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奉劝:“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只告诉你,你已经被五行商会的会长任命为凯尔特地区五行商会的负责人了。你现在,只需要在这张委任状上签个名字即可。”
契洛夫闻言,愈加惊讶迷惑的连续提出了两个问题:“你们的会长是谁?为什么要我担任凯尔特地区五行商会的负责人?”
黑衣人语气四平八稳的回应契洛夫,并说着就要将委任状重新收入自己的怀中:“我们会长的身份,你也没有必要清楚。至于,为什么要你当凯尔特地区五行商会的负责人。是因为你是怀特的敌人,这样就足够了。你是签,还是放弃?”
一想到怀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契洛夫就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大喝了一声:“我签!——”他从黑衣人的手中夺过了委任状,一眼都不瞟上面写的内容;咬破自己的食指,就用鲜血在委任状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落魄的商人心想:反正我都已经不想活了,也没有什么好卖的。管它什么内容,让我签,我就签。
接着就有一群头戴墨镜、身穿黑色的西装、脚踏锃亮黑皮鞋的保镖扭押着刚才那伙欺辱过契洛夫的流氓,径直走到了凯尔特商贾的眼前:“先生。您想如何处置这帮地痞无赖?”只见,地痞无赖们一个个已经被暴打得鼻青脸肿、脑袋开花、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液染红了衣衫,模样比契洛夫还要凄惨得多。
地痞无赖们一望见了契洛夫,就一个个跪趴在地,连续噗咚、噗咚的磕起了响头;哀嚎惨叫、满脸是泪的痛哭求饶了起来:“老爷!——老爷!——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饶了小的们吧!——”“求求老爷您开恩,放过小的们吧!———”“请您一定要饶了我们!——”...
五行商会的保镖接到上头的命令,殴打这种普通平民的时候,一般都是往死里揍。因为即使打死了,他们也不需要承担任何的罪责。五行商会财大势大,除非是招惹了权贵,几乎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黑衣人指着扭押混混的保镖们告诉契洛夫:“从今天开始,这些人就是你的属下了。而且他们的籍贯都在凯尔特。”
随后,黑衣人递给了契洛夫一块镶嵌着璀璨温润的黄、绿、蓝、红、黑五颗花瓣形状宝石的白银令牌讲:“这是块代表你五行商会商贾身份的令牌。见牌如见人。并且五行商会的规矩是只认牌不认人。千万不要给搞丢了。”接着他便在凯尔特商贾的眼前,一闪身消逝了踪影。
最后,契洛夫并没有怪罪跪在自己眼前的地痞无赖,而是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他们:“起来吧...”这帮混混随即就感激零涕的痛哭,发誓要追随、报答他们的大恩人和主人契洛夫。他们已经有着切肤之痛的感受到了再不给自己找一个靠山,根本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于是,凯尔特商贾便给这帮人安排了一些打杂的工作。
契洛夫跟随着保镖们返回了自己先前的居所,在庭院门外没有再次见到怀特的保镖,一进门就望见了自己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迎面跑来。一家人喜极而泣的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凯尔特商贾的管家和佣仆们也纷纷拥簇到了一家人的周围,由衷的庆贺、祝福主人一家的团聚。
宽厚仁慈的契洛夫并没有因为下人们曾经投靠过怀特而责罚他们,反倒慷慨的奖励了所有愿意重新追随于自己的人。管家和佣仆们闻言,无不感动的喜极而泣、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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