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很安静,也很黑,没有灯光,最后还是柳子归打开了灯,略带一些黄色的光芒在眨眼之间照亮了房屋。 .⒉3TT.
房子不大,看样子是一间客厅,沙电视一应俱全,在沙的角落里还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年轻的人,看见柳子归进来,睁大着眼睛,嘴里呜呜的叫着,挪动着身子,似乎要对柳子归说什么。
柳子归没有理睬他们两个,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和跟着后面进来的柳四爷倒了一杯水。
“四爷爷,刚刚在茶馆没有喝好,现在只能将就一点喝点白开水了。”
柳四爷没有接柳子归倒的茶水,而是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问道:“这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情?”
柳子归仿佛才看到这两个人一样,恍然道:“您是问这两个人啊?来来,您坐这儿,我来慢慢和您说道。”
柳子归指着对面的沙,让柳四爷坐过去。
“这两个人啊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大的人了,不仅不挣钱养父母,反而张口从父母那里要钱,父母没钱给她们两,就把父母赶出去讨钱,回来给她们花,您说这还算是人吗?”
柳四爷皱着眉头看了地上两人一眼,便没有再聊他们了。
“你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解药交出来!”
柳四爷没有怀疑柳子归之前说的话。
“四爷爷,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想知道嫣然这两年的生活和她的死因,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你又何必这样藏着掖着呢?”
柳子归皱着眉头,弯着身子,把自己的头颅越过茶几,伸到柳四爷面前,语气中有些哀求。
柳四爷浑浊的双眼,突然间爆出两道晶莹的光芒,像是很多年前夏天晚上的星星,柳子归感觉到一股压力,好似对面坐着的是一座火山,咕咕的冒着岩浆气泡。
柳四爷双眼爆出的精光,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只是眨眼之间的错觉。
“好吧,既然你想听,我都告诉你,但是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柳四爷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柳子归认真的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表示自己做好了准备。
“江家的闺女长的很漂亮,刚搬到院子的时候,就好多年轻的俊杰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个个扑了上去。
这个闺女很好,身手也好,那些围上来的俊杰都被她打跑了,但这样也恼怒了她的父母。大家族嘛都这样,相互联姻,一环套一环,变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络。
那闺女似乎很反感这样!但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父命难违,嫁给了老陈家。”
柳子归听到这里,双手用力的抓住了面前的木茶几,由于过于用力,结实的木茶几出现了裂纹。
旁边的两个年轻人还在害怕的呜呜哼着,听着柳子归心烦,随手一抓,就从木茶几上抓下一块木头,狠狠的朝他们扔去,在那个年轻的额头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从额头流到衣服衣上。
两个年轻不敢动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心思比较敏感,他们感觉柳子归处在暴怒当中,不敢再出声了,他们有感觉,若是再说话,恐怕要有生命之危。
柳四爷也看到着柳子归,柳子归道:“我没事,四爷爷您继续说,我没事,没事。”
柳子归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只要不是死瞎子,谁都看的出来他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心态处于波涛汹涌的风暴当中。
柳四爷没有全瞎,当然看的出来,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江家那闺女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抗拒,但是后来,两个人还算恩爱,日子也过的不错。
后来在古都现了一个古墓,古墓有些特殊,从京城调了一队人马,江家那闺女就在其中,但是去了就没有回来。
陈家公子很伤心,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就这么死了,于是就跑去了古墓找原因,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柳四爷说话之后,就没有再说了。
柳子归抬起头来望着柳四爷道:“这就完了?”
柳四爷点了点头道:“完了,我就知道这么一点。”
柳子归咽了咽口水,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难道你会认为我会去灭了那个什么劳资的陈家,放心,不会,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我要他们痛不欲生!”
“唉!”
柳四爷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知道这些,又会招惹是非,罢了,我也老了,你也大了,我以前没有管过你,现在也管不了你!”
柳四爷仿佛身体的骨头都被抽干净了,瘫软在沙上。
柳子归看着柳四爷的样子沉默了片刻,道:“哪个陈家?”
柳四爷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柳子归提高声音叫了一声:“四爷爷!”
“你自己去打听吧!陈家很有名的,你一打听就能知道!”柳四爷道,然后从沙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柳子归道:“解药呢?”
柳子归顿了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花绿绿的瓶子递给了柳四爷。
柳四爷接过柳子归递过来的瓶子,看了看柳子归,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一声叹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四爷走了之后,柳子归突然醒悟,事情觉得不会像柳四爷说的那么简单,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但是想要追,早已来不及。
柳子归不知道柳四爷根本没有回到大院当中,他出了门,沿着街走了不到三公里,就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很奇怪,整个人在套在套子里,一眼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是浑身上下透漏着诡异的气息,普通人感觉不到,但是柳四爷能感觉到。
柳四爷停了下脚步,站在装在套子里的人面前,身边就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两个人很有默契,都没有说话,好像都在等待对方说话。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直到街上的人都已经回家了,他们两个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渐渐的两个人四周起风了,风很大,也很乱,之后又停止了,套在袍子里的人便走了,而柳四爷还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