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此行除了带着叶亦菡和曹可瑶外,还带着几个随从。这些随从自然有他在清风镇附近时收得跟班黑牛杜勇。
除了黑牛杜勇,还有崔奇等六个卸石棚寨的团练乡兵。
崔五带着那一小队卸石棚寨的团练乡兵护送着钟浩出了淄州境,便回返了,只留下崔奇等六个这卸石棚寨团练乡兵一路护卫钟浩到了东京。
到了东京后,本来崔奇他们这六个卸石棚寨的团练乡兵护送钟浩到了东京后,是打算立即回返的。可是钟浩觉得他们一路护送自己这一行人而来,颇为劳苦,是以特地给他们分发了赏钱,留他们在东京消遣几天。
结果没等崔奇他们回返青州,钟浩便分派到了去麟州的差遣。
崔奇他们得知钟浩又要去河西,不由得动了心思。以前他们那卸石棚寨团练乡兵的老大崔峰带着王三、侯全一起去了河西,如今他们都混了好出身,令一众卸石棚寨的团练乡兵羡慕不已!崔奇他们如今听说钟浩又要去河西,不禁也很是渴望跟着他去河西拼一把,争取混个出身。是以,他们六个一商量,便打算跟着钟浩去河西,不打算回卸石棚寨了。
钟浩听崔奇说了这个想法,倒也颇为痛快的同意了。一是,这去这麟州的这一路并不是太平静,钟浩正好缺几个护卫。二是,到了这麟州他也缺几个人,崔奇他们几个用着还算顺,去了麟州用着也底实一些,他听了崔奇他们的请求觉得倒是正合他意,是以也就痛快同意了。
崔奇他们六个是卸石棚寨的团练乡兵,其并非正规军籍,并不需要什么借调续之类的,只需要跟卸石棚寨和崔家打个招呼便行了。是以,钟浩让崔奇他们六个随着自己前去麟州,倒是也很方便。
沈括是带着自家媳妇潘芊芊来上任的,潘芊芊出身将门,对于来这西北之地倒是没什么害怕的。他们如今也是新婚燕尔,潘芊芊也是不远跟沈括分开。
沈括到了岚州便到地方,钟浩便跟他依依惜别,继续往麟州去。
过了合河津渡口,到了静羌寨,钟浩自然要停留一下。
这静羌寨是钟浩一创建的,钟浩这个静羌寨前寨主自然在此受到热烈欢迎。
如今的静羌寨寨主侯全也是钟浩推荐的。侯全也是从青州跟着钟浩来到这河西的,如今见了钟浩自然也很是恭敬。
崔奇他们六人跟侯全以前也是相熟的,如今见了侯全自然也很是高兴。当然高兴之余,还有满满的羡慕。以前他们都是卸石棚寨团练乡兵,如今这侯全却已经是静羌寨的一寨之主,他们自然是羡慕不已。当然,他们也对自己在麟州发展,充满了期待。崔奇他们心里倒是不求一定要跟侯全和崔峰一样,混到如此好的地位,但是却也期待起码也混个小武官,有个正式官身。
如今平西军已经是禁军了,所以不在这静羌寨驻扎了,他们如今被调防银城县城驻防,主要防备窟野河西。其实静羌寨也算是归属于这银城县管辖的,只不西北的这些州县堡寨大都各自为重,联系并不是很密切,银城县对静羌寨的影响力很小。
说起来,钟浩跟银城县还是很有渊源的,他因为进献这土豆和地瓜之功,还得封银城县男的爵位呢!当然,钟浩这个银城县男只是爵位的封号跟银城县有关系,在大宋这爵位都是虚职,并不是实封,他这个银城县男对银城县的军政司法没有任何干涉的权力。他跟跟银城县的唯一关系便是这封号中有个银城县。
当然,如今钟浩是麟州通判,这银城县是麟州的辖下一县,倒也算是有些关系了。
虽然钟浩受到这静羌寨寨主侯全带着静羌寨里的军民的热烈欢迎。但是真要论起来,钟浩他们这一行人中最受最受欢迎的人,还不是钟浩,而曹可瑶。
曹可瑶以前一直是这静羌寨学堂的女先生兼负责人,这静羌寨的孩子大部分在这学堂上过课,这些孩子们自然对这位和蔼可亲的女先生欢迎之至。而这些孩子的父母,在这些孩子在学堂上课期间,也是经常来学堂帮忙,对这为学堂的负责人自然也是很是熟悉,也很是感激,自然也很是欢迎。
在静羌寨里,作为如今静羌寨寨主的侯全自然要对以前的上司兼恩主很是热情的招待,再说钟浩现在可是麟州通判,级别也比他高了太多,自然要拿出最大的诚意招待。
因为钟浩是去麟州上任的,不好在静羌寨多逗留,因此虽然静羌寨的军民对他们一行人的招待很是热情,但是钟浩他们一行依旧只是在静羌寨待了一晚上,便继续赶路。
从静羌寨去麟州,沿着窟野河边的官道一路往北,正好半日的功夫能到青阳寨。也就是说,这青阳寨真好实在静羌寨跟麟州的中间位置。
青阳寨的寨主是郑怀涛,而青阳寨内驻扎的厢军平羌军都指挥使是钟成,跟钟浩也都是老熟人了。
本来钟浩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话,今日便能到麟州城的,但是经过青阳寨时,不可避免的被郑怀涛和钟成挽留住,又在青阳寨逗留了一天。
在青阳寨,钟浩一行人自然也是受到热情的款待。
说起来,这青阳寨虽然钟浩没有亲自指挥建设,但是也在其中影响很大,就是这青阳寨倚靠青阳崖、面向窟野河的寨址,也都是钟浩亲自选定的,这青阳寨建设时,也是钟浩协调指挥,让静羌寨出钱出力帮忙建造的。是以,钟浩对这青阳寨的感情也是很深。
钟浩看着这青阳寨建设的不错,寨墙坚固,布局合理,也是颇为赞许。这平羌军钟浩也见了,虽然不知道战力如何,但是至少从表面上,这平羌军的军容还是颇为齐整的。
如今平羌军的都指挥使钟成,说起来和钟浩的渊源很深。两个人一起做过狱友,又互相颇为投,后来又在这河西相遇,也算是颇有缘分,此番见了,自然也是互相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