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用月灏的手杀了巫术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我没有大声怒吼他,相反,我的语气很平淡。
如果直接杀了昕莹,容欣阿姨会受到重创,不死也残,但如果反之,昕莹会死,严重的话,容欣也会死。
古潇誉你究竟有何私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容欣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丫头,不管你怎样想,我必须尽快除去不必要的麻烦,既然要恨,那就深一吧!”
“没有尸泪,月灏是回不来了,恨你有用吗!”终于我睁开了眼睛,扫视了眼前面那已经被月灏打得遍体鳞伤的容欣。
内心不是一般的煎熬难受,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我的血肉和骨头。
伸手抱着古潇誉,侧首注视着月灏,容欣阿姨,眼眸一沉:‘潇誉哥,我不恨你,可我必须阻止你,月灏,对不起了!’
对于我的投怀送抱,古潇誉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双手紧紧拥抱着古潇誉,双唇也贴在了他的唇上,对于我突然的异常举动,古潇誉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诧异了,与此同时我已经解开了门锁,悄然打开了车门,离开了他的怀抱和双唇,在他回神时,我已经下了车“潇誉哥,我不恨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不能让容欣阿姨有事”
“丫头……”
极速奔跑的同时我启动了摄魂棒,当快要靠近月灏和容欣阿姨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已经是金刚尸的月灏扬起锋利如利刃的长指甲直击容欣的心脏而去。
遍体鳞伤的容欣此时连站着的脚步都踉踉跄跄的,眼看就要被刺中心脏了。
来不及作任何的反击和抵抗的我,只能一把将容欣推开,在这过程中,我听见了古潇誉那紧张而惊慌的声音“不要……”
但,为时已晚,哪怕他再厉害,也已经迟了,长长的指甲从我的后背穿透到胸前,我低头注视着那将我衣衫染红的猩红血液,看了眼被推倒在一旁的容欣“快走,容欣阿姨……”
这次,心脏被刺穿,不再似之前的多次状况,心脏没有狂热的躁动不安,没有灼热的愤怒,没有另一个‘我’的出现。
那颗心脏似乎真的停止跳动了,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妖,谢谢你十年前给了我一次生命,谢谢……’这是我对那颗心脏的感谢。
倒在地上的容欣惊愕的看着我“亦……”
如利刃般的长指甲一直穿透在我的胸口,在逐渐失去意识前,我感受到了身后的月灏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他的手在颤抖着,直到古潇誉来到了我的跟前,他才将手抽离。
我华丽丽的倒在血泊之中,在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了月灏惊慌失措了好几秒才逃离了这里。
“丫头……”
“潇誉哥,我不恨你,真……的,别杀容欣阿姨好吗?”这是我临终前唯一牵挂的事,其他的我也无法完成了。
“丫头,我答应你,都答应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抱紧我的双手不自然的一直在颤抖着。
“我,好困”眼皮再也睁不开了,在之后,我便宛如梦境般的听见了古潇誉大吼的声音“丫头,你敢离开我,我就杀了所有人,包括你父母,听见没!”
这话一直在我那昏沉的脑海中响起,我的手在失去意识前牢牢的抓住他的手,一直不曾松开过。
我从来没想过经历了那么多,眼瞎了,重见光明了,结果第二天,我就死了,还是死在月灏的手里,这算值得吗!可我欠父母的太多,欠古潇誉的太多,似乎我欠大家的都太多了,可我没办法,这就是我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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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已是到了十月初的天气有冷了,不,其实也不算冷,是我个人觉得冷罢了,白天的温度还是有二十来度的。
阴沉沉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我披了件外套,坐在窗前望着打在玻璃窗上的水珠,我满脑子都是空白,确切的,从我醒来后,我脑子就是一片空白,除了母亲的些许记忆之外,再也没有有关任何人的记忆了。
“叩叩”的敲门声。
我缓缓起身打开房门,看着高了我一个头的男人,面色不自然的羞涩着与害怕,避开男人的目光,声道“有事吗?”
古潇誉朝我宠溺的笑了笑“看,谁来了”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我熟悉的人,见了此人我喜笑颜开的拥抱着她“妈,你来了,我好想你”
母亲紧紧搂着我“嗯,妈也想你,我的孩子,委屈你了”
“潇誉哥,只要我好得快,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此时的我对于过去的所有一无所知。
“好,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母亲双手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着,眼里尽是心疼的泪水。
“那就好,妈有事先走了,在这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明明眼眶早已泛红,却强忍着泪水流下。
“妈,别走,我害怕……”着,看了眼一旁古潇誉。
“没事的,他会保护你的”
母亲狠心的松开我的手,出门后一手捂着嘴,头也不回的走了。
“妈……”我害怕得眼泪都哗啦啦的掉,可我不敢哭出声,也不敢追出去,我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母亲走了之后,古潇誉注视着我好一会,缓缓地,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我吓得一步一步的倒退,哪怕这个男人没有狰狞着面孔,可我还是很害怕他。
“丫头,别怕,我不过去就是了”
我已经被他逼退到了角落,他再向我靠近,估计我得缩成一团抽泣了。
当初我醒来时,那个叫清涧的我失忆了,除了母亲之外,不记得所有人了,她我只有十岁之前的记忆,脾性思想也是十岁之前的那样,也就是我现在的思想还是个孩子。
面对跟前的男人,我双手下意识的揪紧自己的衣角,害怕的眼神不断的在闪烁着,眼前这个男人那霸气侧漏的气质,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就像他不话,不动手,也会把我吃掉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