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素问等人终于抵达金陵,这六朝古都。Δ
“行慧,你去栖霞寺明情况,让栖霞寺为迎取祖师遗物做好准备,我等明日再行拜访。”到了金陵城外,素问对行慧道。
“是,住持。”行慧点点头。这一路上素问经历许多,他也经历许多,心性变化很大,比以前少了些浮躁,多了些虔诚,看起来倒真有些出家人的模样了。
待行慧离开,众人随意向前走动。
“这里有一处地,贫僧极想去看看,不知道道衍师兄是否知晓是何处?”素问平平淡淡和道衍闲谈道,既没话头,也没话尾,换做旁人肯定是摸不着头脑。
“住持要的可是高座寺?”道衍笑着道,语气笃定。
听了道衍的话素问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有时候这样是好,可有时候也挺没意思的。
不去答话,拿出手机在上面搜索一下,直接找到了高座寺的位置。
素问想去高座寺,倒没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单纯想要看一看。当年达摩祖师在此听主持神光**,摇头不以为然,神光诧异,后追随至少室山,雪中断臂求法,终成禅宗二祖慧可。这一座寺院也因此与禅宗有了些许根源,不过也仅限于此。到底这里还是天台宗的道场,素问也只是去参观一下。
一行人查过地图,也不用再询问路人,反正时间还早,就那么一边走走看看,一边朝高座寺的向行去。
金陵到底是六朝古都,仍然有很多保存完好的数百年的建筑,这在其他地很难看到,让整个城市有着一种不同的古韵。这一点倒让几人有些兴趣,一路游览,到了下午才到达高座寺所在。
众人只走到门口,就有僧人迎出来问道:“几位师兄不知道有什么事?”
“路过此地,前来观看前辈遗址。”素问合十笑着道。
“既然这样,几位师兄随意就是。”那僧人点点头。高座寺建立一千八百年,历代高僧辈出,人墨客留下墨宝无数。虽然僧人前来参观这处估计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
看几人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赶了远路,果真如他们所是路过顺便前来一观。只是几人随身携带锡杖、长棍,倒是让人多注意几眼。
几人到寺内先是烧香礼佛,这是礼数。随后在寺内游览一番,见到其他僧人也只是合十做礼。
高座寺不大,只是在布置上颇为致,墙面都镶嵌着雨花石,看起来有些意思。略微游览一番,素问略微有些失望。高座寺历史上曾经损毁过,此刻众人所看到的都是后来重新建造而成,与他想象之中相差甚远。
游览过后几人刚要离开,却听后面有人:“几位师兄请留步”。
素问转头看到另一个年轻僧人向这边快步走来,合十问道:“不知是有什么事?”
“我家住持请几位前去一叙,还请几位移步。”那僧人恭敬道。
素问不知道对是何意,不过还是点点头,既然对相邀,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跟着那年轻僧人来到后面的院子一间房门前,那年轻僧人先是敲门,随后将房门推开对众人道:“几位请进。”
房间有个六七十平米,最里面是一对太师椅和一张茶几,房间两边同样如此。而此刻在房间正中则有个五十多岁的僧人脸上含笑看着几人。
“净心寺素问见过住持。”素问当先迈步进去合十道。
“贫僧灵光,见过几位。”老僧含笑道。“这是平时接待居士的房间,几位勿要见怪,不妨坐下话。”
灵光先将众人引到两边的座椅上,随后自己坐在中间,不一会儿那年轻僧人将茶端上来,随后侍立在一边。
“不知住持招我等来此有什么事?”素问合十问道。
灵光也是合十笑道:“早听近来出了一位禅师,年纪虽轻,佛法修为深厚,一直想要一见。今天听诸位来到寺,冒昧请来想见,还望海涵。”
随后又冲道衍与惠玚点头:“没想到竟然是三位禅师在此,倒是让老衲失敬了。若是几位进门而出,贫僧却未见,日后若是被人起,恐怕这脸面也要没了。”
素问笑道:“想参观一番,没想叨扰,倒是贫僧几人失礼了。只是不知住持从何处知道我等?”灵光直接点名素问是禅师,要知道只有禅宗的法师才会被人如此称呼。在如今禅宗几乎少有人知的情况下,对还如此称呼,可见是将自己几人的来历都弄清楚了。”
那灵光从怀里摸出个手机,拿在手上晃一下:“几位最近的新闻可是常常看到,加上听有几位拿着兵器的僧人来此,老衲虽然不理世事,但也不至于消息如此不灵通。”
素问略一思索,也笑了起来。出家修行之后,很少理会外面的事情,连他自己现在用手机都不多,没想到这灵光还挺“与时俱进的。”再就自己几人拿着锡杖、长棍,贸然来到这里,恐怕对多注意一些也是难免,不过对也是个有心人了。
灵光又道:“当初贵宗祖师渡层在寺暂住,因此宗也留有一些记录。只是后来禅宗散落,一直没有音讯。如今贵寺再次兴起,倒是为我佛门又添一脉,倒也是喜事。”
素问点头:“我佛门虽然各宗经典不同,却同出一枝。如同一棵大树,各有枝杈。
两人又了些没什么营养的话,素问见对始终在绕圈子,便向对提出告辞。
“今日已晚,贫僧等人还有他事,改日若有机会,再来听住持**。”素问道。
灵光看看天色,随后恍然:“倒是晚了,既然诸位有事,我倒不好多留。寺与贵寺既然有着渊源,以后当多来往走动才是。”
素问一直走出高座寺许久,仍然有些摸不到头脑。这高座寺住持将几人请进去,又提起禅宗的事,以为会询问自己从何处得传这禅法,或者一些其他事情。可对竟然和自己绕了几个时圈子,让他实在有些不明所以。
“道衍师兄,这事你怎么看?”素问想不明白,干脆询问道衍,以对的心智,想必能猜出对在想什么。
“此时我禅宗初立,外面风浪甚急,其他七宗如何想还不知,想来未必是乐见其成。在我禅宗立足之前,他又怎么会与我等多。”道衍平静道。
“那他又何必请我等去?装作不知道不是更好?”
“此人佛法不,尘根未除,既想要结善缘,又怕惹火上身。可以是心性不坚,目光不明,到头无非一场空。”(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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