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师傅”行难找到道衍先是合十见礼,随后将侯了一遍。?
“道衍师傅,你看是不是要通知住持?”行难询问道。
道衍听后先是闭目,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才对行难道:“通知住持吧,若是拖久了,也是麻烦。”
“是”。行难施礼后离开,去寻素问。
在房门处敲了几下,见没有声音,行难推门进去看到素问正盘坐在炕上,双目紧闭,正在入定之中。
对于住持时时入定,行难心中羡慕不已。他现在虽然也能入定中,耗费时间却需要很久。每天白天做完各种事之后,晚上1点回屋盘坐入定,一般要一个时才能深入定中。一个半时左右醒来,再睡四个时,之后起来早课。
虽然不知道素问进入定中时间的长短,但肯定比自己快上许多。他甚至怀疑几分钟就能够进入。而且素问在定中的时间也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在吾真寺的时候素问可是整整坐定七天,让其他宗门的法师都震惊不已。
行难从一边拿了引磬,在素问耳边轻轻敲了三下,不过片刻素问便长出一口鼻息,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也开始活跃起来。
“有事?”素问睁开眼睛便见到行难,知道怕是有事情要找自己。
“住持,有个叫侯白的施主来了,是遇到鬼了。”行难张口便道。
“找你行慧师兄,普通事情他应该能处理。”素问又要闭上双眼,才在禅定之中正在感悟世间的真实,那种感觉让人实在不愿意从中脱出来。
“这事恐怕有些麻烦,我先请示过道衍师傅,才来打扰住持。”行难连忙道。若是再晚上一会儿,素问又进入定中了。
“哦?具体什么情况?”素问又睁开眼睛问道。
行难将事情叙一边,然后站在一边等素问的话。
素问将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让他在客堂等我吧。”
“是,住持。”行难领命而去,回到前院找到侯白:“随我来吧,住持马上就来。”
“谢谢,谢谢。”侯道。当初他来的时候净心寺还没几个人,在正殿总能见到道衍或者素问两人。而现在却不像以前了。常年坐镇的道衍都少见了,大多时候都是在后山修行,每天有时间的时候来正殿转转,帮人解签。
现在正殿大部分时候已经没人解签了,有香客求了签也是自己猜,记下后回去上查到底什么意思。
行正、行难这些人,还没有这个实力和资格给人解签,这可不是嘴皮子能会道,能忽悠人就行的。
这点让很多香客感到遗憾,不少人还是希望道衍能给自己解下签的。因此现在道衍每次到正殿的时候,周围都围了一圈人。
侯白在正殿没坐几分钟,素问就到了,还是穿着那一身灰色的僧衣。
再见到素问,侯白倒是没什么尴尬的感觉,上次车祸出院之后,他倒是来过几次寺院,当然目的也不仅仅是上香。可惜他的搭讪没什么效果,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儿很少理会他,让他有些丧气。
“我刚才听行难了一下,你再一遍吧。”素问在侯白对面坐下后道。
“是。”侯白收敛心神,现在还是救二黑比较重要。
在这里等待的时间里侯白镇定不少,也能将事情娓娓道来。
素问听了后也不犹豫,便对侯道:“晚上我和你走一趟吧。”
“那太谢谢大师了。”侯白大喜过望,连声道。
……
素问在客堂和侯白对话的时候,雷倬正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看半山腰的房檐屋角。
“走吧,上去看看,希望他们能有办法。”雷倬正低声了一句,此时他面容疲倦,比前几天更甚。黑眼袋和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看起来苍老了不止十岁。
这两日雷倬正派人去医院看了两次,每次陈谦都在昏迷之中,而他的情况一点没有改善。虽然意外少了一些,但身体状况比前两天还要差上不少,最后有人给他介绍了在海名声甚大的净心寺,他便来到此处。
上了山经过山门的时候,雷倬正突然停住,心底许多快要被忘记的往事都一一浮现出来。
过了半响,他才睁眼叹气道:“人老了,总会想起以前的事。”
扶他上山的司机,正是那个被派去跟踪陈谦的年轻人,在他身后一点道:“据这个净心寺很神异,第一次来的人都会在山门这里回忆过往。若是心中有着丝毫歉疚之意,就会回想起自己感到歉疚的事。若是心中坦荡好人,则想起的都是美好的过往。
因为这个,这里也被叫做洗心门。”
“哦?还有这种事?可这世间又有哪个人能够心中坦荡,完无愧于人哪。”雷倬正感慨道。
进了寺院,一股幽香传入鼻中,让雷倬正这两天有些焦躁的心情平缓些许。
虽然在山路上和山门前也能闻到淡淡的幽香,不过花香在飘出寺院就被山风吹散了,静心的效果比寺内要差太多。
“是个修养身心的好地。”雷倬正先是感叹一句,随后和司机进了正殿。
上下打量了下上面的佛像,雷倬正并没有跪拜。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西都是自己夺来的,他没有任何依靠,也没想过要靠谁。如果要拜,他也只拜他自己。
虽然不跪拜,但进庙拜神,进寺烧香他还是知道的。
从一边供桌上拿出三支香,返回正殿外点燃后插在香炉里,又回到正殿来到正盘坐在一边的行难面前。
“师傅,不知道住持在不在?”雷倬正低头问道,他就是听净心寺住持很有些能耐,因此也是直奔素问来的。
行难抬头看了看雷倬正,合十道:“不知道施主有什么事?”
“我有些事想要找他,还请师傅通传一下。”雷倬正沉声道。
“住持正在待客,如果施主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僧。”行难语气谦和道。
司机在听到行难的话,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双手递给行难:“还请师傅通传一下,确实是有要事。”
行难看都不看那钱一眼,拂袖道:“寺不兴这些,施主收回去吧。有什么事可以先告知僧,僧再为通传。”
雷倬正看了看行难,倒是好久没见到不要钱的人了。不过倒让他对净心寺高看一分,寺中一个和尚都如此,可想寺中住持与其他长老如何了。
若是行难真收了这钱,反倒让他看不起。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找人冲我下手,我这些日子神不振,身体状况每天都更差上一些,每晚做噩梦,醒了后明明脑子清醒,身体却一点也动弹不了。而且连连遭受意外,不止是我,我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意外?”行难反问道。
“是的,我和我家人都遇到车祸等意外,公司中也是意外不断。这几天生了十几次意外,哪有这样的巧合?我怀疑是有人朝我施了邪术一类的。”雷倬正一五一十道。
“明白了,两位稍等,我去请示。”对两人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正殿。(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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