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寺?”院长顿时想起当初见过的那两个僧人。??
直到现在,他还常常以为那一幕是幻觉。
时间过去一年多,但那副画面始终让他难以忘怀。
那一副画面再次在脑中一闪即过,随后他看着陈良:“你是医生,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完是胡闹吗?且不给医院造成了多大损失,单单那些病人,你将他们推到寺院去,你这是完放弃了他们。”最后一句话已经极为严厉。
“对不起,院长。我真的对他们无能为力,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机会。”陈良咬牙对院长道:“我知道我的行为给医院带来了损失,愿意接受处罚。”
院长坐在那里看了他半天,才摆摆手:“出去吧,你的处理,要看那些离开医院的病人接下来的情况再。如果他们真的好转,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你就等着接受处理吧。”
陈良极为惊讶的看着院长。他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接受处理了,最起码也要降一级。没想到院长竟然会如此话。
“出去吧。”院长兼他还楞在那里,挥手道。
净心寺接收了十几个癌症晚期的患者,虽然对于那些病人的家人来这是天大的事情,但对于净心寺来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每日上午一部分僧人修行不净观,下午行正他们修行慈悲观。
上次道济提过之后,素问留意了新来的李思德。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的关系,他对寺中那五十几个孤儿极好。没几天的功夫,就和他们混熟了。
至于《维摩诘经》他倒是很用心习,不过度却算不上快,比起行田习的时候还要慢上许多。
而德衍德普在那一日之后,每日都要抄写《金刚经》,这是他俩的惩罚。
不过他俩也有了一个新的玩伴,一只羊。
不过第一天晚上如果不是他俩现的早,那只羊就被地水吞进肚子了。
这几日地水的伤势好的差不多,时常回山上,过一两天再下来。然后就守在僧舍附近,看着那只羊羔口水直流。
来也怪,寺中的兔子、狐狸之类的,地水都不太感兴趣,一直以来也从不以寺中的兽为狩猎目标。偏偏始终对那只羊念念不忘。
这一日素问的房门被人敲响,进来的人竟然是行苦。
一直以来行苦做事很多,但话却少,也很少有事麻烦素问,不知道他这次来找自己做什么。
“住持,你看。”行苦张开捂着的双手,只见一直燕子在他手中直哆嗦。
“这是?”素问有些没反应过来,寺中哪里来的燕子?
在秋田候鸟迁移的时候,有一些鸟没跟着飞走。这只燕子我若是现的再晚点,恐怕就要冻死了。可这么下去,它们肯定过不去这个冬天。
素问微微沉吟了下,知道了大概情况。
正常候鸟在秋田之后,就会逐渐南移。但寺中的佛法以及各项加持,让它们不舍得离开。因此造成了一部分鸟离开,但还有一部分留下的情况。
虽然行苦带来的只有一只,但他注意到行苦的是“一些”。
看来要想办法帮助这些候鸟度过这个冬天了,否则一个都活不下来。
毕竟寺中的飞鸟都是受佛法熏陶这么久,也都颇有灵性。素问也不忍见它们的生命都消散在这个冬天。
“我随你去看看。”素问想了想,跟着行苦出去。
来到斋堂后门处,才看到一些燕子仍然在屋檐下的窝里。
素问围着斋堂转了一圈,大概有十几只。可这只是斋堂,其他建筑屋檐下恐怕也有。
而且林子中可能还有其他种类候鸟留了下来。
素问看过之后,就在想着给它们找一个温暖一些的地。
正殿恐怕是不行,先不其他,那里每日香客进出,这些鸟也很难安心在里面呆着。何况那里面也并不温暖。
禅堂、讲堂和正殿的情况差不多,不是上佳的案。
素问转了半天,他觉得最好的法莫过于给它们建一个大棚,少有人打扰,而且温度也比正殿等建筑更加合适。
想到大棚之后,他立刻想起了个主意。
正殿前面的许愿树,是一棵大榕树,在鲁省这样的北并不适应。
虽然由于灵水浇灌的原因,比起一般的树木要好许多,但这些日子也有些蔫,想要度过这一个冬天也有些艰难。
干脆在许愿树上建造一个大的罩子,将许愿树罩起来,也给这些鸟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生活环境。
只要每日再往里面撒上一些稻谷之类,就能让它们在里面安然度过冬天了。
想到就做,素问立刻让人把正在建工建造新藏经阁的施工经理找来,对他了这个大棚的事。
“大棚?”那个施工经理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随后听了素问的述,不得不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最好的是,搭建比较快,而且在春天之后,也便于拆除。而且价钱也较为便宜。
他将这事情禀告了公司之后,下午就有人开始来计算材料,第二天就将所需要的架子送来。
几天之后,一个高七八米,占地六百多平的朔料大棚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寺院之中。
这些日子的施工让许多香客都感到好奇,不知道寺院这是在做什么。
尤其这个朔料大棚搭成以后,确实不太美观。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
素问等人先将大棚上面开了许多天窗,随后再里面做了一次晚课,当时就有许多飞鸟都飞了进去,随后就不离开。
毕竟里面那颗大榕树已经不,周围还有许多架子,甚至已经给它们准备好了简易的窝。
寺中的飞鸟灵性又足,自然在外面冻了个半死,又现这么好的地之后就不再离开。
素问大概统计了一下,大棚内大概收留了一百多只燕子,以及一百多只其他种类的候鸟。
而且还有许多不是候鸟的鸟类也混了进去,比如麻雀,还有那几只总在素问周围打转的乌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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