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娜看见他一脸左右为难,于是迷惘地端详他,长睫毛迷人地颤着,专注的目光碰上了也不飘开,只坦率好奇地和他对视,过一秒才知道脸红,半眯起来迷醉地望他,叫人心软得没力气跳动,腓特烈仿佛嗅到了暖洋洋的百合香味,只想凑上唇去,开发更多的温柔。
菲莉雅弯着膝盖躺在艾莲娜后面,镶着甲胄的热烈红裙浪漫地洒在草地上,银亮的钢靴帅气地踩着绿草,美丽的曲线起伏得令人心跳,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时万籁俱寂,腓特烈注视艾莲娜红润诱人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想张口咬。
然后菲莉雅问:“你们怎么不说话啦?”
艾莲娜吓一跳,如梦初醒地往后一缩,双手没玩没了地梳理头发,目光乱飘地思索着什么,张口甜甜反驳菲莉雅:“你怎么不说话呢?”
菲莉雅支起身子来,饱满的胸脯颤巍巍地蹭在艾莲娜胳膊上,迷茫地打量腓特烈,斜刘海掩映着浓艳的美目:“总觉得你们俩怪怪的。”
腓特烈惶惑地扫视,选择障碍症又犯了。艾莲娜坦率优雅,菲莉雅认真严肃,两个都好看得有点过分,漂亮得有点犯规,所以实在没办法当着其中一个去亲另一个人。
“选择吧,一,按住神罗帝国女皇帝亲十秒钟,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而奖赏则是你继续存活下去的权利。”腓特烈脑子里反复播放这道无解的选择题,正挣扎时,壮硕的龙骑兵尼尔斯恭敬走过来,躬身行礼:“女皇陛下。威廉堡的援军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他们的斥候已经与我们接触,我想,伤员们应该有救了。”
“很好。”艾莲娜并腿坐直,矜持地向龙骑兵点头,然后喜悦地瞥了腓特烈一眼,目光碰了0.1秒,她就抿唇低下头去。
“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腓特烈的脑子开始冒烟,他走投无路地把目光投向尼尔斯。
虽然是男的,那也是龙骑兵吧。
也是龙骑兵吧?
亲他的话,我就解脱了啊!!再也不用在A选项和B选项中间徘徊,我可以骑着C选项获得救赎解脱了啊!
尼尔斯的余光瞥见那边的伯爵在目光灼灼地盯自己,让年轻的龙骑兵有点不安。
“想都别想,”威廉公爵似乎察觉了腓特烈的作弊心理,他阴测测地阻止孙子:“搅基是绝对不允许的!你想让我疯掉吗!”
腓特烈绝望了。
菲莉雅拍拍裙子,嘴唇雪白地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吩咐尼尔斯:“好的。我们要借用药品,交换情报,可能还需要借助威廉堡的军事力量来护送女皇。我去出面处理吧,需要认真谢谢我们的盟友才行啊。”
“奉命。”尼尔斯再次向菲莉雅行礼,跟随菲莉雅走向远处的斥候。
艾莲娜忽然发现自己落单了,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菲莉雅的背影,咬着唇角扭头看腓特烈,手支撑在地上一根一根地拔青草,没话找话地寒暄:“你们来的总是那么快呢……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腓特烈已经凑过来,轻轻撑着橡树,宽阔的身躯遮住了纤美的皇帝陛下,左手小心地捧住了她滚烫的脸,不由分说地轻轻咬住她的唇。
艾莲娜一下抓紧了草地,被亲得“呜呜”扭动,却不敢声张,睁大眼睛到处乱瞟:她瞧见菲莉雅毫不知情地带着龙骑兵走远,瞧见忙碌的骑士们低头护理伤兵;虽然骑士们一抬头就会看到女皇被强吻,但是艾莲娜愣是攒不起力气来推他,越是提心吊胆地害怕被撞破,越是死去活来地全身通电,嘴唇被压住时,新鲜的触感被开发出来,未知的恐惧也随之而来;虽然吓得脸蛋都麻了,心口却胀满愉悦,脸一红,氧气立马不够用,高耸的胸脯开始急剧起伏,两手在身后挠树皮,被吻得鼻息咻咻。
“对,就是这样!这小蹄子慌了,你要替她做决定,既然亲了就不要退缩,我给你计时……”威廉公爵心花怒放地嗡嗡说个不停。
腓特烈完全没听爷爷在罗嗦什么。他瞧见艾莲娜害羞想躲,却无路可逃,只晓得一边轻轻扭身子,一边心慌意乱地攥草皮、挠橡树,这初吻的清纯和慌乱,让腓特烈无比喜爱。他的右手从橡树上滑下,撩开她的长发,专注捧着她的俏脸,令她微微抬头,亲得渐入佳境,歪头去抵她温暖滑腻的牙关。
艾莲娜突然尝到麦芽甜味的灵巧舌头,鼻尖随之充盈了淡淡的卷烟味,魂飞魄散地涨了一回知识,这才知道接吻的滋味,吓得咬紧牙关,贝齿却被那舌尖刮得又酥又痒,敏感得像被舔在心上。她做梦似的觉得,自己像半融化的冰激凌,正被舌头温柔刮过;正在疑惑“怎么甜甜的”时,眼睛已经迷离地眯起,双眸迷人地恍惚起来。
下一秒,她的长睫毛软弱地颤动,软绵绵地伸手推他时,身体里的电流已经变成火焰,只剩肚子冰凉,像从风里云端坠下去,一边捱着失重的刺激,一边被吻得死去活来,渐渐明白了为何恋人爱亲热,因为被占领也会如此**。这么一想,艾莲娜脑子乱了,人傻掉,“嘤嗯”一声气喘吁吁地松开牙关,一下就被腓特烈入侵进来,顿时被欺凌了个天昏地暗:一会儿香舌被吮出去,舒服得像被蚌咬住;一会儿逗她上颚,痒得她眯眼乱扭;一会儿追她的舌头,卷得她“嘤嘤”喘息。艾莲娜推腓特烈的双手早就软了,挂在他衬衫上,反而像要拽他近一点。
艾莲娜就算吃了没经验的亏,被亲的意乱情迷,她都带点皇帝的架子,有时会扭着脸躲避。腓特烈头一次看见皇帝软弱,绝不肯放过她,于是跟着歪头,追得严丝合缝,把傲岸的女皇欺凌得昏天黑地求死不能,早就忘了十秒之约。说实话,艾莲娜的味道甜滑温软,他恨不得亲十年。
然后,莉莉给伤员清理完伤口,端着血纱布站起来一转身,看见隐蔽的树荫下,女皇陛下软绵绵地抓着腓特烈的衬衫,在他的影子里乱扭。虽然两人脑袋重叠,看不清表情,但是看到陛下的赤足轻轻蹬着草地,就能基本推测发生了什么剧情了。
莉莉张大嘴巴,手里的盘子“当啷”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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