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不顾我和张萌的阻拦,从地上找了块大石头,几下下去,就在棺材底部砸了个窟窿,棺材里红色的液体“汩、汩”的流了出来,奇怪的是,这些液体在棺材里是血红色的,但流到地上却变成了像水一样,是透明的。+◆頂+◆+◆+◆,..
随着棺材里的液体不断减少,尸体逐渐露出水面,我和张萌在旁边看着也是越来越紧张。
工夫不大,棺材里的液体几乎全都流光了,棺材中的主人终于露出了她的真容,但出乎我和张萌意料的是,棺材里躺着的并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满身白毛的粽子,更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物,而是一个绝色女子!
只见这女子合着二目,发丝乌黑,身上穿着大红色的长裙,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更衬托出了她五官的秀美,她躺在棺材里,哪里像是一具死尸,就像刚睡着的一样,显得那样安逸、自然,我和张萌都看傻了。
“这娘们儿长得还挺不错的。”胖的一句粗话,把我和张萌从无限神往中唤醒了过来。
“卧操,你这胖厮,是不是冷血动物,对这样的美女竟能出这种粗话”张萌道:“不过话回来,这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看这样子像是刚死去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葬在这个尸洞里。”
“我老萌,你幼稚你还不承认,你看着这尸体像是刚死的样子,实际上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她能保持现在这模样,全靠养尸人的秘术保护着,尸体才没有腐烂,要不早烂成一堆烂泥了。”胖道。
张萌不服气。刚想和胖争辨,只见那尸体起了变化,她面部的皮肤迅速变成灰褐色并且褶皱了起来,身体也随之萎缩干瘪,身上的衣服也从红色变成了黑灰色,只一瞬的工夫。那棺材里躺着的哪里还是什么绝色女子,已经变成了一具枯骨。
我和张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胖倒是好像早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变化,冲张萌做了个鬼脸道:“怎么样?萌萌哒,这回服了吧,**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常,那个……什么来着?对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年轻人,平常就应该多读读书,多充充电,充实一下自己,用知识武装大脑,才不至于成为井底之蛙嘛。喂、年轻人,嗨、嗨……”胖着。拿手电在张萌脸上晃了晃。
我一看,张萌那儿还愣着神呢。瞪着两只大眼珠子,咧着个大嘴直勾勾的看着棺材里那尸体,我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他咽了口吐沫,这才回过神来。
张萌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女呀。”
我一听,原来张萌不是对尸体起了变化感到惊奇。而是对棺材里的美女变成枯骨感到可惜呀,看来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弄得我和胖是啼笑皆非。
“你个胖厮,看你干得好事,人家这美女在这儿躺的好好的。能保持这样尸体不腐,容颜不改容易吗?又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干嘛非给人破坏了?真是损阴丧德呀。”张萌骂道。
“呸、呸、呸,你才缺德呢,我老萌,你不懂就算了,我和你吧,你以为这养尸人能把尸体养成这样就只靠棺材里的液体吗?我以前听我叔他们过,但凡像养尸这种秘术,都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就像道家的采阴补阳,阳盛必定阴损,养尸也一样,要想把尸体养好,保持尸体不腐,必须从活人身上下功夫,据养尸人在养尸的同时一定会培养大量的尸蝗或者尸蟞,这些尸蝗或者尸蟞就会不断寻找活人吸取精华供养尸体……这个,具体细节我就不清楚了,但养尸一定会对活人造成危害,胖爷这可不是缺德,而是为民除害,积了大德了,像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怎么能懂……”
还没等胖完,只听旁边的六口稍的棺材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无数桑蚕在啮咬桑叶的声音,而这些声音聚集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使人不自觉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们赶忙用手电往那些棺材里一照,发现棺材里那些尸蝗像波浪一样不断翻滚、涌动着,仔细一看,原来那声音是尸蝗们正在互相啮咬、吸食着同类!
这景象又把我和张萌惊呆了,这次连胖都有些吃惊,不大的工夫,那些尸蝗翻动的波浪越来越,啮咬的声音也越来越,最后完全没有了动静,再一看那些棺材里,所有尸蝗都变得支离破碎,浸泡在绿色的液体中。
“还真是惨烈呀。”胖感叹道:“看来这些尸蝗和养尸人养的那具尸体也是共生的关系,尸体完蛋了以后,尸蝗们也失去了控制发了狂,自相残杀,报应啊报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靠,别猪鼻子里插大葱,楞装猛犸象了,胖厮,算你这次做对了,咱们的事也办完了,这尸体也看了,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张萌道。
我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呆,催着赶紧离开,于是我们三个退出了尸洞,沿原路返回,找到坎儿井口,顺石阶出了坎儿井。
老张和祥子还在井口旁边等着我们呢,看我们出来,赶紧把我们一个个扶出了井口。胖出来的时候和下去的时候一样,由于身体太胖,井口太,我们合力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把他从井口拽出来,疼得他吱哇乱叫。
老张问道:“怎么下去那么长时间?没遇到什么情况吧?怎么样,事儿办好了吗?”
“没碰到什么事儿,一切顺利,搞定。”胖边揉着胳膊边道。
我和张萌看胖不想提尸洞的事情,也觉得和他们了没有什么必要,还可能会把事情弄复杂,所以也就没提那事。
我们回到屋里,用毛巾蘸着水把身上擦了擦。虽然醋味很难去除干净,但比之前强多了,起码不像刚从醋缸里捞出来的一样了。清理完以后,我们穿好衣服,来到隔壁之前我们安顿的房间。
海叔和阿梅正在房间里等着我们,海叔眯着眼。抽着水烟袋,半倚在墙角铺的垫子上,阿梅在旁边服侍着,看我们进来,海叔吸了一口水烟,吧唧了两下嘴,咳嗽了一声,道:“活着回来了?年轻人,就是不虚心。非要按照你们的法子做,看,我没按照王胖子的土方法去冒险不也活得好好的,算了,没出什么危险就好,就当玩一圈吧。”
我和张萌看海叔确实没出现什么状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叔用了他那昂贵的进口药的缘故,心里也有些犯了嘀咕。对胖他叔叔的《盗墓手册》上记载的去除尸蝗尸毒的方法能否有效也有了一些怀疑,而我们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难道这尸蝗尸毒并不像传中的那么可怕?
胖不想和海叔抬杠,明捧暗讽的道:“那是,您老人家可不是一般人,经得多,见得广,什么大风浪没见过。这的尸蝗能把您如何?我们晚辈哪比得了,只能用这土法子安慰安慰自己,幸好大家都没事,也是托了您的福了。”
海叔最爱听奉承,听胖的话很受用。自己再别的也没什么意思,就又让阿梅给他上了支水烟,眯着眼抽起水烟袋来。
尸蝗这件事情总算过去了,我们又想起了来这儿的初衷,看来语言不通是一个失策,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找不到合适的向导,冒然进入沙漠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严重简直就是去送死,因此,经过商议,我们还是决定先回北京,重新计划,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再前往寻找太阳古城。
看看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准备采买一些东西,以备在回北京路上的不时之需。由于这个村子里的人很排斥外来人,而且与当地人语言也不通,再加上我们需要的东西在他们那里也买不到,所以我们只能仍然去村子西边的那个商店去买东西,虽然商店的主人——那个山羊胡子老头对我们相当冷淡,但起码他能听懂我们什么,能卖给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和胖去买东西,其他人留在宅子里。
我和胖边走边聊着,我以前是做程序员的,是个平常不怎么健谈的人,但胖却十分能,和他在一起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走路的时候如果有人聊天就不会觉得路有多远,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那个老头的商店。
商店和我之前来的时候一样,仍然是冷冷清清的,大门敞着,我和胖迈步进了商店,商店里也仍然只有那个山羊胡子老头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好像在摆弄什么东西。
山羊胡子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我们,由于我们之前来过两次,知道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也没话,又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
“老爷子,我们又来打扰了,再买儿东西”胖没话找话的道。
山羊胡子老头只“嗯”了一声。
胖脸皮比城砖还厚,老头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背着手,嘴里哼着曲,在商店里转来转去,看着东西。
转了一会儿,冲老头道:“老爷子,给我来三十根火腿肠,要肉粒的,可不要掺淀粉的,再来一箱矿泉水,最好是农夫山泉的,然后再来十包方便面,对了,要有那种非油炸的五谷道场的最好,没有的话,油炸的也凑合了……”
我一听,这胖事儿还真多。
老头听完,把手里摆弄的东西放在柜台上,转过身去取胖要的东西,胖溜达到老头刚才呆的柜台前面,顺手把老头放在柜台上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块手表。
我心胖还真是不讲什么规矩,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胖看了两眼那手表,放在耳朵上听了听,又把手表放在了柜台上,嘴里仍然哼着曲。
山羊胡子老头把胖要的东西取来放在柜台上,拿出个计算器算账。
就在这时候,胖冷不丁了一句:“我见到苏子文了。”
只见老头听完这句话后,手一哆嗦,“哐当”一声,计算器掉在了柜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