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姐姐出门后,大气都不敢喘的徐庶陡然就重活过来。
起身抖擞的甩了甩袖子,捧起杯子特滋润的呷了口茶,冲着李祀笑道:“嘿,我就知道李子你仗义,刚才替我挡了好几下,这人情你徐哥不能忘……放心放心……”
完这话扬着下巴,冲着院中如战神挺立的张飞喊道:“哎哎哎,那个谁,你别搁这站着了,你自己淌的血自己收拾收拾啊,还等着我给你擦屁股?这怪瘆人的……”
李祀无奈的揉着脑袋,忍不住问道:“徐庶先生,我冒昧问一句,除了吃喝睡觉,到处挑衅外,你能干别的吗?”
“……徐庶也不恼,悠哉的品着茶,斜眼看着李祀道:你要给徐某一个州,不,一个郡都行……一年之后,赋税仓粮满满填充,百业商市鼎盛繁华…财源不绝…”
李祀把折断倒地的破篱笆搬到一堆,头也不回的道:
“元直先生,请你话前摸摸口袋里有几个铜板,你日常吃喝都得靠我,却和我一大堆大空废话……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你要是能过来帮我整理下,我倒是不介意晚上给你加个菜…”
“啧,你就是目光短浅,我这种级数的谋士,多少人跪着求着把我供着…美酒美人美食藏书,我都不稀罕,就是看你顺眼……”
徐庶习惯性吹嘘自己,不过还是没有抵御得了“一个菜”的诱惑,
撇嘴放下茶杯,晃晃荡荡的走到张飞跟前,吊儿郎当伸出手,要把那柄插在他胸口的方天画戟拔出来。
李祀双腿发力,迅如白猿的抢在徐庶身前,在徐庶手指马上要碰到那柄神兵的时候
把他往后推了一个趔趄。
李祀毫不怀疑,即便此刻的张飞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可只要徐庶碰到方天画戟试图拔出来,那肯定会被张飞身体反射性的活活掐死……就徐庶那和鸡子儿一样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摧残。
李祀走近徐庶,盯着他哭笑不得喊道
“您是爷⊙▼⊙▼⊙▼⊙▼,∞.c←o求你了,老实歇着去吧…啥都不用干了,就等着吃饭吧……
我此刻才算是服曹****…,当初被你跟了半年,他居然还没死…也真不愧是枭雄…”
……
不过抱怨归抱怨,看现在这张飞的样子也真是吓人,不必絮言,就一句话,
与血水里捞出来的尸体相比也就多热乎气儿……
李祀望着他命池之中那蜷卧不振的黑虎,生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杀了他,再夺一命格,不会有现在这样好的机会了,这等级数的猛人,谁会把自己捆好了等他来杀……
只要夺了这只命格,李祀可以肯定,不光气数大涨,日后夺取权利名位肯定会踏实平稳许多,他个人战力也会增长不少……
李祀在这村也不会再呆多久,等一些暗手布置完毕,这个村子也只是他大大棋盘上一枚棋子罢了,他就将面对外面天下如云的猛将,繁星一样的智者,个人能力每提高一分,李祀都多一些活下来的希望和成功的可能。
想到这里,李祀翻腕出一柄刀子,此刻只要走上前去,在张飞喉间一割,那只级杀伐命格就属于他了……
一步,两步,三步,李祀本来清明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而略带疯狂,不仅仅是猎取命格增强自身的渴望,更多的是让搅动风云的人物,轻巧湮灭在自己手中的成就感。
“若杀死一个时代所有的美人、名将、贤臣、英雄、奸杰,等同于谋杀了整个时代。”
这话虽有些极端,但也有些道理,这种颠覆与谋杀时代的快感让李祀无法拒绝,而且在李祀的固有认知中,平白屠杀数百百姓,是应该死的。
徐庶看着李祀握着刀子一步步上前,由于视力不错,他能看到半昏迷的张飞嘴唇如死鱼一样微微张合,浑身鲜血。
徐庶瞳孔收缩,脸上露出些许黯然的失望,复杂的笑笑,却没有阻止李祀。
然后李祀接下来的行为,却让徐庶这位废物谋士脸上柔和了不少。
李祀手中一把薄铁刀,在少年手掌间翻飞如蝴蝶,轻薄利落的割开张飞的伤口烂痂。
撕下外袍襟前的一大块布,露出李祀外衣里面干净的白内衬,他手上用力按压住张飞的局部肌肉,固定骨骼,因为里面的骨骼筋肉都和戟尖搅在一起,所以没那么利落,只能一心用力的调整角度,逐渐如拔刺一样的拿出深入胸腔的兵器。
深入七寸戟锋完全对穿了张飞,这个拔戟过程持续了整整一百五十个呼吸,李祀就在彻底方天画戟彻底取出的一刻,张飞已经紧闭的眼睛陡然张开,依旧没有意识,只是身体的本能应激反应。
李祀顾不得擦掉额头微汗,赶紧用最大力气牢牢捆扎住。
避免血管喷血而死,许是吕姐姐有意,纵使张飞的大圆肌和筋膜都破损严重,但内脏却完好,否则怎么都别想救了回来了。
做了些急救后,李祀冲着徐庶语气复杂的了一句:“在不杀他之前的一刻,打死我也不相信我会放过他……好像之前坚守的一些道德道理屁都不是了…你也甭闲着啊,把他弄你床上躺着…”
不等徐庶回什么,李祀就冲冲出门找村内大夫。
目送李祀出门,徐庶脸上笑开了花,他在见证了李祀杀心大盛又消弭救人的过程后,尤其是听到李祀临走前那句话,徐庶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乐呵呵的蹲在张飞身前,仰视着那颗脑袋,抓了把石子道:
“叫张翼德是吧,壮士啊,你从今天开始可就欠了他一条命了,听到没有…”
张飞如今这种状态,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但正是由于看透了了对方这种状态,徐庶格外的有恃无恐,根本不在意李祀的吩咐。
,“啪啪啪……”
一颗颗石子就往张飞身上砸,砸一下问一句“你听到没有……”
回答徐庶的自然也只有张飞那双睁开一眨不眨的眼睛。
以徐庶的不要脸,完全没有欺负重伤之人的感觉,反而感觉到一种“如此猛人,在徐某投石之下全无可抗的光荣快意……”
一抔石子很快砸完,李祀还没回来,而且徐庶想来,就是他回来了也要收拾院子,否则吕奉仙那女人回来会杀人,反正是不可能先给自己炒菜。
想到这里,本就很郁闷的徐庶更加忧愁,一屁股坐在地下,捡了根木棍在地上划拉着。
划了个大方块,写下幽州二字,再几笔后标志出董卓和黄巾,一共只有三个大不等的方块和“幽州”,“董卓”,“黄巾”六个字,他却看的格外专注,在脑海里补充着各方人员和武器军备,以及城池地形,山川河流,这种游戏从玩到大,他依旧乐此不疲。
一直看到李祀带着村野大夫赶回来,徐庶才大大的抻了一个懒腰起身,用脚蹭掉了地上的勾画。
李祀看到张飞他依旧被扔在那里,望向徐庶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好了,徐庶就浑不在意
“嘿嘿,李子,听徐哥告诉你,以后做事甭想着做好,要想怎么让别人做坏,败事容易成事难,把自己的事做好,忒累,也忒笨,只要你把别人的事都搅了,你就是个庸人,都能显出你的好来,这是个怕比的世道……乱世里相对好的能活,活的就是王了啊,啥是啥…相对而言,这四个字学问大着呢…等吕布那娘们回来,你就和她去幽州城下逛逛吧,没见过金戈铁马,万人如蚁,养不出霸王格局……”
这一番话我和谁都没过…怎么也值一个烤羊腿加炖母鸡了…”
李祀还没啥,那个找来的大夫就已经一脸鄙视的看着一脸青皮无赖相的徐庶。
很显然,这个老实本分的大夫,瞧不上他。在大夫看来,徐庶明摆着就一讹人混混
徐庶大谋士毫无修养定力的怒了,抄起一根棍子骂道:“老头子你是不是不服……”
朴实的老大夫斜眼蔑视道:“村长家里怎么有你这种混混……”
这话不还好,听后徐庶立刻来劲儿了,冲着一把年纪的老大夫叫嚣:“呦嘿,混混,你徐哥我就是混混咋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早生四百年,压根儿没刘邦啥事……”
李祀赶紧拦住他,然后给人家大夫赔着不是:“我朋友,人不错的,就是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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